他元气满满地给宋致淮发了张自拍过去:“我醒啦!”
宋致淮很快回复:“你在宾馆啊?”
池颂回答:“在呀。”
隔了好几分钟宋致淮才回复:“给老公开门。”
池颂拿着手机呆愣了好久,才飞也似地冲到门口。
宋致淮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脖子上围着池颂送给他的手打围巾,身穿一身灰色休闲服,是他前年和池颂来魔都拍太古手表广告时挑的情侣衫。
当年池颂专门去小陶艺坊做的丑版宋英俊钥匙扣,被宋致淮挂在背包的边缘。
两年过去了,它除了泛了一点黄之外,连一点擦痕都没有。
池颂在宋致淮生活里留下的印记,不知不觉已经有这么多了。
而宋致淮就带着这样一身印记,轻轻松松地站在池颂面前,对他展开双臂:“过来。”
池颂一声不吭地扑了上去,仗着宋先生比自己高,挂在宋先生身上,以和宋先生齐平的高度一下下啄着他的唇。
宋致淮双手环抱着这只树袋熊的腰,任他在自己身上耍赖,走进房间来,用脚把门带上。
他把人缓缓压倒在床上,任由池颂亲他,在池颂渐渐没了力气时,便开始不紧不慢地反客为主。
……其结果就是池颂刚刚穿好的裤子又被扒下来了。
白日宣淫毕竟对身体不好,宋致淮挽起袖子,用手给池颂解决,池颂红着脸,舒服得小声哼哼。
外卖小哥突然在外头敲起门时,池颂吓了一跳,戚戚地低唤了一声,彻底交代了出去。
宋致淮亲亲他的耳朵,扯了几张卫生纸擦手,替池颂接外卖去了。
等他提着外卖回来,池颂的上半身已经缩进了被子里,拱成一只大团子,两条白得过分的腿还露在外面,褪到膝盖的裤子都没提上去,看上去有点情.色,又可爱得没话说。
宋致淮拍一拍被子:“起来起来,吃饭了。”
池颂把订的沙拉吃了一半,耳朵上的红意才稍稍下去了些。
宋致淮觉得特别神奇:“你这么容易害羞,拍吻戏的时候该怎么办?”
问题刚一出口宋致淮就后悔了。
果然,池颂非常有专业精神地说:“再害羞也得拍啊,不然拖进度的。”
宋致淮:“……”
……作为一个老板,宋致淮当然希望底下的员工个个都像池颂一样敬业,那些接个吻都要花钱请文替上场的小明星最好麻溜儿地退出市场竞争。
但作为正常的男性以及池颂的正牌男友,宋致淮希望池颂回答说,我拍的所有吻戏都是借位的,都是有替身的,都是假的。
怀抱着一丝期待,宋致淮问:“你不借位啊?”
池颂往嘴里塞着蔬菜沙拉,认真道:“借过。但是拍出来效果不好,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反正只要导演有要求,我都来真的。”
说着说着,池颂就来劲了:“致淮,你说奇不奇怪啊,我拍戏的时候,一旦入戏,拍吻戏的时候身体反应完全不一样的。我演薛云炀的时候,导演交代我一定要把薛云炀自卑的感觉演出来,后来我跟晴晴拍吻戏,接完吻我耳朵烧了大概有五分钟;现在我演的简宁,性格就比较随和,跟一个女配角也亲过一次,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宋致淮:“……”妈的并不想听细节。
池颂用叉子捣着紫甘蓝,声音放低了一点:“……和你就不一样了。”
宋致淮:“嗯?”
池颂抬起头来看着宋致淮,说:“每次接吻的感觉都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每次都是很好很好的。”
宋致淮看着池颂眼里的小星星,在一瞬间感受到了无形撩人的恐怖力量。
可爱,有点想日。
但很快,池颂就把一个难题反手甩给了宋致淮:“对了,致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个房间?”
宋致淮不好意思说昨天晚上他把黄荣灿发给他的那张照片看了无数遍,差点把屏幕给盯烂,池颂的房间号,在那张照片上显示得清清楚楚。
但宋致淮并不想把他被人盯上了的事儿告诉池颂。
他打听过了,那个想搞事的搅屎棍今天就会杀青,不必担心他会长久留在这里,对池颂不利。
至于他手机里那张有安全隐患的照片,宋致淮已经拜托专业人士向他手机发送了木马,清空了他的相册。
宋致淮含糊其辞道:“你不是每次都会把宾馆地址发给我吗?方便我探班?”
池颂摸摸鼻子:“可这次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房间号啊……”
宋致淮正愁着该如何解释,池颂刚刚给宋致淮点的新外卖就恰好送到了。
宋致淮拿了外卖回来,顺势换了个话题。
池颂向来信任宋致淮,也没怀疑什么,顺顺利利地被拐跑了注意力。
安安静静地享用了中餐后,池颂又有点困了,窝回床上补眠。
宋致淮拿着自己的房卡去办了房间退订,等他再回来时,池颂已经睡着了,不过被子没盖好,脚踝露了出来。
宋致淮伸手摸了摸,池颂的脚冰凉冰凉的,一看就是不爱穿袜子保暖。
他叹了口气,盘腿往床尾一坐,把休闲服上衣朝上拉了拉,握住池颂的脚踝,动作极轻地送进了自己怀里。
随即,宋致淮捧起手机,一边给媳妇暖脚,一边开始处理今天份的公务。
冬末的暖阳透过窗户,照在了宋致淮和池颂身上,在一躺一坐的两人身上披挂下一层晕彩的光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