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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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话的苗女苏瑶看了沈清秋一眼,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复又在袭罗耳边道:“大人,这个人是……”沈清秋见了苏瑶真颜便愈发觉得此人熟悉,定是在何处见过。世人天性喜好色相,苏瑶长得端正,理应想起是在何处见过,可沈清秋想破了脑袋也未能想到。
袭罗却不等那苗女说完,便道:“无妨,此时谈不上什么正事,被旁人听去了也不打紧。”
苏瑶看了看两人,神色复杂,张了张口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最后低头欠身便离开了。
袭罗见沈清秋来此,心中欢喜,想是这人终于消气了,可一时间却想不出要对他说什么。两人都缄默不言,最后袭罗只得无奈道:“你怎会突然来我这里?”
“你往日此时都陪在我身边。”沈清秋是被人宠惯了的,旁人对他好,陪着他宠着他对他来说全是应该,一旦无人陪他宠他却都是人家的不是了。他来找袭罗却见到袭罗与旁的女子亲近,虽然知道两人恐怕只有主仆之仪,但心中却是有些不甘的,“我本以为今日说的那些话重了些,没想到正中你下怀,你不来找我,也乐得清闲了不是?”
袭罗被沈清秋强词夺理的一番话弄得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道:“我是看你脸色不好,不知我哪里招惹了你,自然不敢再来打扰……”
“你要我留下陪你,你却对我毫无情意,要我像朋友那般待你我是万万做不到的。我对你有情谊,若是让我留下像情人般待你我是欢喜的,可你却当我是朋友。”沈清秋没有接袭罗的话柄,反倒说起了情话。
他此时的独占欲又开始作祟,当初在江南时,他便是如此。只要是他遇见的人,但凡有一点点喜欢的,都会抢过来,可得了之后马上又兴致缺缺的找其他的乐子去了。偶尔有几个特别喜欢的也不能长久,他十六七岁时曾恋上江陵的一位年轻秀才,那时他看那秀才哪里都好,甚至以为会和他相伴一生,后来这事情被他三哥知道了,叫他赶紧和那秀才断了。
可那时正值少年热恋的时候,沈清秋哪里肯断?适逢这时候因为之前私塾那事,他整日在家也无聊,再加上三哥反对,他一气之下便带着那秀才私奔了。后来过了三个月不到,热恋情潮褪去,他对那秀才失了兴致,便留下了大笔银钱,扔下那秀才自己一人离开了。这种事情之后也有过几次,沈清秋也知道了自己的脾性,不信那些天长地久,只顾及时行乐,在外招惹了不少
人。
沈老爷子和沈清霄看他这般不肯安定的fēng_liú模样,也无力去管他,只求他在外平安就好。他们原本觉得那些找上门来的男男女女都非自尊自爱的人,也不甚待见,但沈清秋在外fēng_liú名声愈噪,老爷子和他三哥也改了看法,开始同情那些找到沈家的人来,但凡要银子的,也尽可能的满足。
知道后来那女子投了河,尸身被发现之后,沈老爷子一气之下打断了沈清秋的腿,沈清秋这才答应不去招惹那些清白人家的孩子。但眼下他尚未想起有这事,本性难改的又去招惹了袭罗,也不知是福是祸。
袭罗被沈清秋一股脑儿的话说懵了,想到那人转变之大也不由疑惑:“我不懂,情人和朋友有什么分别,在我看来都是十分亲近的人。”他长在苗疆多年,也见过无数出双入对的男女,却并不知道房中之事。他地位特殊,身份也不适合嫁娶,也没有人会教他那些。
沈清秋被袭罗一句话堵得气结,却又不好发作,想到袭罗在那方面是全然不知的,心中分不清是开心还是可惜。他又想了想,袭罗完全不谙此事,如同情窦未开的少年,让他喜欢上自己并不会困难。
“那让我教教你……情人和朋友之间有什么不同。”他说着靠近了袭罗,“别动。”
袭罗听了他的话呆在原地没有动作,他看见沈清秋凑了过来,对方的脸在自己面前不断的放大,接着唇瓣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两人双唇相触,袭罗全然没有羞涩之意,直到沈清秋的舌头伸进他嘴里勾着他的嬉戏,他才眨了眨眼睛,那双勾人的黑眸仍是紧盯着沈清秋。
沈清秋原先被他看的就有些不自然,眼下更是硬着头皮闭上眼不去注意对方的视线,他加深了这个吻,直到觉得有些脱力方才想放开。可没想到一开始毫无动作的袭罗突然学着他的动作,主动伸进了他口里,沈清秋一惊,脚下一个踉跄便被主动的袭罗压倒了身后的石塌上。
袭罗似乎挺满意这样的位置,一手揽上了沈清秋的腰,一手扣着他的头吻他,只是他的吻毫无技巧,只是一味的在里头乱舔,但饶是这样沈清秋也被他弄得有些受不住了。他挣扎了两下终于让袭罗放开了他,他被吻得浑身发软,头也晕得很,好不容易能够呼吸了他也不顾形象地大口喘息着……恍惚间又想到:他这样被袭罗不明就里的摁倒,似乎也有两次了。
沈清秋懊恼地看了眼袭罗,却见到对方用他葱白的手指抵着唇,似是在回忆,黑眸亮得
出奇,配上勾人凤眼说不出的撩人。
“你说的不同……就是这个?”袭罗毫不自知,舔了舔自己的唇道:“我确实未曾看见有人做这样的事情……还有什么不同?”
如果有一个美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做着这样的动作说出这样的话来,而那个男人却不为所动的话,男人不是柳下惠就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