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的鼻尖距离越来越近时,门轻轻被人打开,晓舞快步走到羽倾身边站好,羽倾会意地从柳均葶身上下来,在桌边坐好,晓舞靠近他的耳边只说了一句话就转身去门外站好。
晓舞是朱砂分配给羽倾的色子负责帮助打理羽倾的工作和生活。
“不好意思柳大人,我现在需要出去一趟,半个时辰之内我一定会回来。”羽倾站起身恭敬道。
“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柳均葶微笑着反问道。
“有点事情,希望柳大人谅解。”
“好吧,看在你帮我吃饭的份儿放你离开,不过我不打算久等哟。”
“谢谢。”羽倾松了口气提着衣摆就朝后院跑去。
柳均葶看了一眼现在门边的晓舞一眼,朝他招了招手,晓舞快步走了过去。
“坐。”
晓舞依言坐在他旁边。
“你叫什么名字?”
“晓舞。”
“晓舞?真可爱的名字,你今年多大?”
“十三岁。”
“这么小,好可惜呢”
“可惜什么?”晓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
“不,没什么”柳均葶把桌前的酒杯推到晓舞面前:“陪我喝酒总可以吧。”
“没问题。”晓舞爽快地笑道。
羽倾快步跑到后院,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翊歌的身影,就在他气喘吁吁的时候,一个人影站在他的身后向他缓缓靠近。
第十六章 羽倾遇害
繁星的夜幕下,小河对岸的欢声笑语随着微风飘荡过来,羽倾站在小桥旁来回度着步伐寻找欧阳翊歌的身影,他是在有客期间跑出来的如果被朱砂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顿挨骂了。
就在他心中暗自着急的时候背后一个身影离他越来越近,羽倾度着脚步一个转身跟背后的人撞个正着:“羽祈?大晚上的干嘛站我背后?”羽倾惊讶地望着一身艳丽装扮的羽祈轻拍胸口惊呼道。
“怎么?做贼心虚了?”冰冷的话从羽祈朱红似火的嘴边溢出。
“什么?”羽倾伸出手抚摸着羽祈的额头,再摸一下自己的喃喃自语:“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你才有病!”羽祈双眼冷酷地看着羽倾不悦道。
“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羽倾伸出双手握住羽祈的手:“怎么这么凉?走回房间暖暖。”
此时正值十月,秋分之际,虽然白天很暖和,可夜晚还是避免不了气温降低,他们的衣着都比较单薄,羽倾拉着羽祈的手就往他的房间走去。
羽祈惊讶的看着羽倾,他猛然停住脚步,羽倾的身影被他带的一个踉跄,在他还未回过神来时,就感到后脑勺传来剧烈疼痛,双眼一阵发黑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羽祈的手臂向他胸口推来,他慌忙伸出手想拉住他,结果脚下一滑身体不可控制地向身后的池塘倒去:“羽祈……你?!”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他绝望地望着羽祈手中的石头,身体沉入冰冷的池塘中,在水把他彻底吞噬之前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小桥旁的黑暗中有双眼睛紧盯着湖边发生的一切。
羽祈突然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己苍白地双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抱着双臂慌张地逃离了原地。
小桥旁眼睛的主人走了出来,借着灯光打量原来是柳均葶,他打量了四周一眼,因为此地太过黑暗,都没有人注意这边的动静,他发现没人经过此地才跳入水中,当他把羽倾从水中捞起的时候,怀中的人已经变的奄奄一息。
柳均葶抱着羽倾从后院的小侧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鸾凤阁。
热闹的鸾凤鸣跟往日一样夜夜笙歌,没有人注意到小桥边所发生的一切,更没有知道他们的花魁已经在昏迷的情况下被带出鸾凤阁。
而鸾凤阁正门的那一边欧阳翊歌满脸春风地带着阿福往羽倾的房间走去。
羽祈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用力把房门关上,黑暗恍如魔鬼朝着他张牙舞爪的扑过来了,他颤抖着把自己裹进被窝中强迫自己不去想羽倾落入水中时眼里的一丝绝望。
“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羽倾……对不起……”羽祈满脸泪痕的对着黑暗自言自语。
柳府上下灯火通明,家丁们在柳均葶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手中的工作,烧热水的烧热水,熬汤药的熬汤药,请大夫的请大夫,虽然忙碌却听不见任何噪音,从这点看出主人对府上管理有方。
烧热水的李婆子忍不住跟熬汤的林嫂搭腔:“哎哟,林嫂你看到老爷今天带回的‘那位’吗?”
正在全心全意地看着自己瓦罐的林嫂头也不抬:“没见过,我一直在厨房,没空出去。”
“哟,那真是可惜了。”李婆子一脸惋惜状。
听了林婆子的话林嫂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她:“怎么个可惜法了?”
一听到林嫂反问,林婆子吐了一口唾沫星子添加柴火越加卖力,手往土灶里面添柴火时还不忘跟林嫂讲述她今晚撞见老爷跟‘那人’时的情景,柴火的噼啪声夹杂着汤的香气让这个不算华丽的厨房增添了一抹温馨的气氛。
府中的主卧室内柳大人自己的床上,羽倾面色苍白,浑身冰冷瑟瑟发抖地卷缩在厚厚的被褥里面,虽然还没有从昏迷中醒来可紧蹙的双眉出卖了他。
柳大人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把他的眉抚平叹了口气,幸亏他当时在屋子里坐着无聊跟了出来,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