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恐怖,鼠疫也只是瘟疫的一种而已,比起被鼠疫的恐怖支配了不知道多少年、死了多少人的欧洲来说,文明程度要先进不知道多少的华夏自然是有更多的应对方法的。
不过这套理论不适用于蒙古人。
他们所需要的,大概也只是牧场而已,重要的城市繁华程度不亚于大宋和金国的西夏,就这么被蒙古人变成了一片废墟,而蒙古人丝毫不感到惋惜。
虽然让青天之下尽皆变成蒙古之牧场这种宣言听起来在中二的同时不失霸气,但是在赵昀看来,蒙古人这样的宣言还是相当的写实的,他们说的所谓牧场,不是虚指,而是真的牧场。
对于蒙古人来说,相比于繁华的城市,还是草原更让他们安心,以至于历史上他们终于攻入大宋之后,还有蒙古贵族提出了把所有土地都变成草场的提议,后来之所以搁置,不过是因为他们发现收税来钱更快罢了。
嗨呀,虽然这件事现在还没发生,但是果然想想就觉得很生气呢!
蒙古人被鼠疫荼毒得不轻,但是金国却没有那种趁你病要你命的觉悟,大概也是怕蒙古人的鼠疫会再度波及到他们,既然蒙古人自己都已经应接不暇,金国的人也不会自找麻烦。
把蒙古人当成关底boss去打的赵昀也是这么个想法。
不管怎么说,都要解决了金国才好吧。
用瘟疫这样的方法暂时地解决了蒙古,而这段时间内,蒙古应当会陷入内乱或者再度西征,总之暂时不会对大宋和金国动手。
即使是在历史上,金国灭亡也在西夏亡国的七年之后,更何况是蒙古元气大伤的现在。
现在的问题是,大宋该怎么解决一直以来拦在他们面前的心腹大患——金国。
不要说什么两国联合,那不过是金国新君继位之后因为蒙古的威胁而做出的决定罢了,没看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他手下的人都在想法设法从大宋这里找补回来吗?
更何况,虽然现在他在民间大力宣传男儿当自强,防备异族入侵者,但是在官方还是和蒙古有所合作的,借着这个名头,也能去和金国掰掰手腕了。
然而,宋朝的皇帝都是弱鸡,权威不大,赵昀虽然在努力地培养心腹了,但是和后世明清时代那种大臣们统统跪下叫陛【ba】下【ba】的风格还是相差很大的,所以说,还是和往常一样,他需要先说服宰相,政事堂通过他的旨意的话,普通的大臣质疑也没用了。
这个时候,就要看出皇帝的心腹和主战派在宰相中占比的重要性了。
赵昀:玄不救非,氪能改命,大力出奇迹,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不就是暂时不能随心所欲嘛,我忍!
赵昀已经做好了许多未来离经叛道的准备,不过最主要的兵权还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威信也没有树立起来,暂时地忍耐他还是做得到的。
华夏一直以来讲究战争出师有名,既然蒙古此次元气大伤,最重要的是人口的损失,那么赵昀也可以等上一段时间,让他这几年治理的内政显出成效来,金国那边,边境经常会有摩擦,等到什么时候他认为时机成熟了,那么就是双方开战的开始。
赵昀:唉,越来越像一个大反派了呢!
端平三年,由于丙戌之诏的下达,参军的人数达到新高,而一个现实的问题显露于人前——田地。
原本的田地可以通过治罪有关的官绅以及开拓新地获得,实在不济,也可以暂时将军功记录下,转以官位和银钱以作代替,但是在端平三年到来之际,本就不足的土地彻底宣告供应不足,更不用说想要将被史弥远玩坏的金融体系纠正回来,提高货币的购买力,在挽回百姓利益以及朝廷的公信力的时候,也得罪了某些既得利益者。
值得赵昀庆幸的是,朝中的人偶有抱怨的时候,没有针对他的后宫进行品评。
他的第八子刚刚被命名为赵绎,第六子则满周岁,然后循惯例得授武安军节度使、封仪国公,而且孩子们都很健康,可以说,他子嗣颇丰,然而从另一面看,则是他沉溺于后宫美色,好在他宠幸后宫都是按照测好的生理期排好表的,中间还给自己空出了休息的时间,月月如此,再有人以后宫指责他,就太过分了。
更何况,宋朝的皇帝们除了体质、压力和生活环境原因外,短寿的原因很重要的一条就是纵欲,鲜明的例外就是因为意外而“有隐疾”的高宗赵构,他活了八十岁,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长寿皇帝。
赵昀自认为自己是个勤政的皇帝,和历代先帝们相比,他已经算是能控制自己的那一类了。
很快,赵昀寻了一个理由,借口金国夜袭,杀死一队大宋边军,正式和金国开战。
大宋的襄阳府也算是兵家重地,襄阳府正对着的金国的汴京路,那是大宋的旧都所在,也是金国如今的都城。
如果年份再往后推一点,或者蒙古的攻势再猛烈一点,金国的都城将会转移到蔡洲,那个地方是赵昀预计要占领的地方,离如今的大宋疆域比汴京要更近。
不管怎么说,大宋和金国的疆域近也不是没好处的,要是金国的皇帝不愿意“北狩”迁都的话,那么等到汴京路被攻破,啧啧,金国就要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了。
对新式武器和最新训练完成的大宋军队很有信心的赵昀美滋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