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师弟, 你有何话要说?”裁判道人皱眉问道。
区长镜阴沉着脸并未看向裁判道人,反而转头问安齐远:“安远,你方才是不是有意输给我?”
区长镜此言一出,再度将全场炸开了锅。
“什么?!安远故意输给区师兄?!!”
“不会吧,区师兄怎么说也是筑基巅峰修为,安远即便再厉害,但硬拼灵气也难免出现力有不逮的情况,不至于说故意输吧?”
“而且故意输了比试又有什么好处?若是赢了,执道长老那边的奖赏想必无比丰厚呢!”
“就是就是!”
“区师兄明明赢了,却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想再听安远说一次‘心服口服’之类的话才甘心啊?”
……
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众人皆觉得区长镜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像安远这种恃才放旷的人,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比试上故意输了场子?况且还是在他心爱的苏明表弟面前!
区长镜对台下的议论充耳未闻,只是直勾勾地用带着审视的眼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安齐远,视线之犀利简直能在人脸上直接烧出个洞来。
安齐远沉默片刻,半晌之后才道:“安远技不如人人,输了就是输了,这是个板上钉钉的结果,没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说法。”
区长镜道:“我不信!你明明能够再战,却留有余地。以你的实力,绝对不会不知方才你即将踏出界外。”
“我若是你,在出界之前定会以法术反击,再以身法闪避,绝不会如此轻易就踏出了界外!”
而且还好死不死地只是后脚跟踏出去那么一丁点。
安齐远明显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与较真的区长镜扯皮,只见他转身朝裁判道人拱手道:“还请裁判道人给安远一个说法。”
见着烫手山芋一下子又丢回了自己头上,裁判道人只觉得头疼。
以往处理的先例都是输方抗议对手在比试中为了获胜不折手段地违例,可现下即便区长镜抗议的事情是真的,但青阳洞却从来没有规定过在比试中不可以故意放水一心求输啊!
况且从方才两人对战的情况来看,安齐远之所以会被逼出界外确实是因为在短兵相接之时灵气储备不如区长镜的缘故,并非是技法不良或者经验不足。
而灵力储备是硬伤,初阶修士与巅峰修士比原本就有很大差别,区长镜却坚持说安齐远是故意输的,难道说这个安远体内的灵气根本就没有比区长镜的少?
可这修为高低很好判断,但体内到底剩余多少可以用于战斗的灵气却如人饮水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根本无法从外部进行判断。
见裁判道人皱眉不语,区长镜直接拱手道:“师兄,我要求与安远再战!”
“胡闹!”裁判道人闻言立刻喝斥道,“素来只有在比试上的输家才有资格提起申诉,你本就是获胜一方,如今提的观点也无从论证,若再不依不饶阻挠比试进行,当心我取消了你的比试资格!”
“可,安远他真的是……”
区长镜原本还想辩驳,可裁判道人已不耐烦地大声宣布了比赛的结果。
这样一来,区长镜获胜的结果已不可更改,安齐远被正式淘汰出局。
见安齐远“低调”地从擂台侧边的台阶走下,苏澈作为一个十分关心大哥的弟弟,见状立刻匆匆奔了过去,期间还不忘狠狠地给区长镜飞了几个眼刀子,以谴责他方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人行径,将“耿直呆萌乖弟弟”的角色诠释得淋漓尽致。
安齐远看着只觉得好笑,待苏澈走近就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差点没按捺住去掐他故意鼓起来的腮帮子。
区长镜也随即下了擂台,见安齐远陪着苏澈就要走远,立刻追了上去。
“安远你给我站住!”
苏澈无奈,只得回头面对区长镜这颗甩不掉的牛皮糖。
“你赢都赢了,到底想怎么样?如果实在想输,就把获胜的奖品给我好了!”
区长镜没有理会苏澈,径直与安齐远的目光对上:“我不知道你为何故意隐瞒实力输给我,但我确实是真心实意想与你切磋。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再比一场,你尽管将你的实力都亮出来,我保证不会与别人说道。”
苏澈听了区长镜的话只觉无奈,若是安齐远真的将实力都亮出来,即便是只有现在元婴巅峰的境界,恐怕你区长镜也会直接被挫骨扬灰。
“区师兄,你就别再胡闹了,你别忘了青阳洞内禁止私斗,私下比试若被人告发,你和我表哥都吃不了兜着走,表哥才不会做这种傻事!”
苏澈说罢拉着安齐远就走,留下区长镜一个人在原地气得跳脚。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区长镜愤懑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真真正正地将我看做对手!”
苏澈拉着安齐远将区长镜甩开之后,立刻皱眉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明做得天衣无缝,就连裁判道人都看不出问题,那个区长镜怎么就能一口咬定你是故意放水?”
安齐远思忖了片刻才道:“这个区长镜很可能有通感。”
“通感?”
苏澈闻言有些惊讶:“这可太少见了!”
若说他们单灵根天赋的修真天才是万里挑一的话,则有同感的人比单灵根天赋出现的几率还要少!可见通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