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下青阳洞的有生力量有限,若是畏首畏尾地藏私,就很有可能让这批道修也折损在梵奇秘境中,所以也由不得丘全恕不说了。
众人一听丘全恕说的是关于梵奇秘境的秘辛, 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只听丘全恕娓娓而道:“梵奇秘境原本是被逐的佛修宗主飞升之前的仙人洞,在他即将分升之时,便下了三道禁制,将他的洞窟分为三个境界,分别是‘欲’、‘情’与‘爱’,也代表了他对人间情爱之事的理解。”
众人听了丘全恕的话不禁面面相觑——对于一个曾经站到了佛修一脉巅峰的修士来说,竟然如此不避讳地将自己的仙人洞命名为欲、情、爱三界,实在是有够惊世骇俗,也难怪若耶阁至今对梵奇此人讳莫如深。
在秘境外围,即为‘欲’界。此界所占范围最大,凶险度最低,但宝物也最少。
欲界之后的情界,境界明显要高出一层,凶险程度也比第一界高出不止一点半点。
为了保存有生力量,此次青阳洞不允许元婴界别的道修参加探险,就连杜长茂这样身居要职的结丹期修士也没有在派出名单之中。
丘全恕道:“此次前去梵奇秘境,寻求机缘固然重要,但还是要将人身安全放在首位。”
“若丢了命去,就是再好的机缘也无福消受。”
“所以,结丹期的道修最多只能前往‘情’界,筑基期的修士,也只能在‘欲’界范围内活动。”
“同一组的成员要互相监督,切莫急功近利,妄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是。”
“是。”
台下众人皆齐齐应是,但心里却各有各的算盘。
若“欲”境确已足够凶险,自然无人有胆量再去挑战“情”境。情况若是相反,即便丘全恕现下三令五申,也挡不住人内在的贪婪本性。
丘全恕已是见过世面的老姜,哪能瞧不出那些弟子是阳奉阴违之辈?只怕他跟这些人的缘分也快要走到头了。
见丘全恕做过告诫之后便没有再多说的意思,便有弟子按捺不住追问道:“长老,除了您方才说的分界之外,就没有其他关于梵奇秘境的消息了吗?”
丘全恕摇头道:“距离梵奇秘境的上一次开启已过千年,哪怕是前两任宗主,在渡劫之前都没能碰到这种机缘。”
“千年之前,青阳洞也是这般派人前去探险,只是到了最后,仅有一位元婴老祖活着回来,关于梵奇秘境的三层境界,还是这位老祖在咽气前留下的最后几句话。”
众人一听,便又开始面面相觑,满场原本还算高涨的气氛登时凝重下来。
虽然弄不清千年前的青阳洞到底派了多少道修前去,但最后只有一个元婴老祖回来也实在过于惨烈。
丘全恕道:“本座也未曾去过梵奇秘境,但也知道既然是上古秘境,机缘虽大,也必定凶险非常。”
“尔等须谨记本座教诲,量力而行才是。”
众人又齐齐应是,只不过这一次的回应明显比之前那次虔诚了许多。
待听完丘全恕的训话,队伍便各自解散,每个小组的道修都凑在一起找了地方商讨对策,郑东也领着组里的四人外加一个苏澈,找了个空处说话。
郑东先是从袖袋中取出五只锦囊分发给众人:“这是在执道长老那领的,里头有些保命的符箓和丹药,你们收好。”
其他两人将郑东递来的锦囊接在手里,视线却还是若有似无地瞟过安齐远手中的那个锦囊。
虽然五只锦囊从外观看来都一模一样,且方才看郑东的样子也不像是经过了刻意安排的,但他们还是忍不住猜想,那个分给安齐远的锦囊,里头是不是装着与他们不一样的东西。
区长镜虽然一直因为安齐远不愿尽全力与自己比试而多少有些介意,但看到组里那两个不成器的同门竟然露出如此小肚鸡肠的猜疑眼神,自然十分恼火。
“看什么呢你们?!”区长镜想也不想就一嗓子吼了过去,那两人自然知道区长镜的意思,这才收敛了眼神不再打量。
安齐远在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锦囊举起道:“这锦囊我也没拆开过,若二位师兄喜欢,大可以用自己的跟我调换。”
那两人互看一眼,也不知如何应答,反倒是看起来像是老好人一般的郑东发了火。
“胡闹,难道你们觉得执道长老会心存偏私,特意给安远不一样的宝物吗?”
安齐远笑道:“郑师兄不必动怒,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安某心同日月,并不介意与人调换以证青白。”
区长镜在一旁抱胸看着,忍不住对那两人嗤笑道:“若是执道长老藏私,大可以私下里把东西塞给安远,又何必在给郑师兄的锦囊里动手脚?你们如此心胸狭隘,还没遇到患难就做出这种寒了人心的举动,到时候若真在梵奇秘境里遇到凶险,哪还能指望你们?”
面对区长镜这样的直白,那两人也忍不住发了火。
“我们不过是因为与安师弟长年未见,这才多看了几眼罢了,你莫要上纲上线地把屎盆子往我俩头上扣!”
苏澈也没想到这支队伍在刚成立之初就开始内讧,只得充当和事佬劝架。
可苏澈不开口则矣,一开口就莫名地把炮火吸到了自己身上。
只听那个名唤黄培林的道修对着苏澈不屑道:“你不过是个炼气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