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日辉的脸上,一颗不大不小的汗珠顺着右脸颊流下。
当陈要宇收集完刘青山脚边的纸片,他的脚突然抬高,陈要宇来不及抽手,手背瞬间传来碾压般的疼痛,沿着手臂传递,随着时间攀升。
“啊。”宴厅里一前一后传出一低一高的声音:一为忍受,一为不堪忍受。
对陈要宇的羞辱仍在继续,吴青禾却再也承受不住。这脆弱的女人背过脸去,又被自己的想象力恐吓地无所适从,最后干脆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陈要宇像是受了些刺激,一再不管不顾地用力将自己的手从刘青山的脚下抽出,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最后陈要宇咬着牙硬是扯了出来。
踩脚的肉垫突然消失,刘青山身体向前倾了一会,脸上露出极为不悦的神情。陈要宇握着拳头从桌底慢慢退后,直到圆桌的阴影不再影响他的视线。他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才又见到父女两人可憎的脸。这就是最后了,陈要宇想。
他把手中的东西全部撒在酒里。
玻璃和玻璃的接触,酒精穿肠而过带来的温热。
魏诺。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