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的什么?还不是宇文玑的深情厚意。说起来,这水溶还真是个情种,对宇文玑情.根深种,自个儿不计较地倒贴不说,还舍得给他找消遣,难得啊!
贾小环又如何忘得了,想当初,他可不就是水溶为宇文玑找的一桩消遣。只可惜,水溶如何也想不到,宇文玑没消遣成他环小爷,反倒把自己给消遣没了。也不知那时的北静王爷,后悔成什么样子了呢!
同窗们被带出了营帐,还不知会有何罪受,剩下的少年难免沉了脸色。宇文玴抿着唇看了看贾环,转而向宇文玸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门口打探打探。他的一位伴读,也是被带走的其中之一。
宇文玸眨了眨眼睛,听话地走到营帐门口张望。时近中秋,外面的月光十分明亮,他隐约地能瞧见不远处的操练场上,一串少年正踢踢踏踏地奔跑着。这是……
被罚了跑步?
李庸然带着侍卫们,将闹事的十来个少年领到操练场,借着月光打量一眼他们,道:“圣上有旨意在,上书房学子操练期间,但凡有不停训导者,皆可随意处罚。现在,我罚你等负重奔跑十里,你等可有异议?”
当然有异议!
少年中身份最高的水溶就蹦出来,仰着一张嫩脸,“李总管,这话你口说无凭吧。我等上书房的学子,不是皇子就是世子,要不然也是勋贵世家子弟,哪一个是身份寻常的?任你随意处罚,这话……呵呵!”
李庸然神色十分淡定,淡淡地看着水溶,直到这少年眼神有些闪烁了,方才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水世子,此乃圣上所赐金令,你可还有异议?”
“这是……”果然是圣上的令牌啊。水溶狠狠地将令牌凝视一番,便不再多说什么,开始按着李庸然的处罚奔跑起来。
在水溶的身后,十来个少年紧随着,他们各个都将那令牌看在眼中,也明白了自己等人如今的处境。
作者有话要说: 更得有点晚了,晚上还有一更啊!
☆、第84章
八月多的天气, 仍旧是热得恼人,尤其是要无遮无拦地站在光秃秃地操练场上。
三十多位上书房少年, 一个个都是短衣襟小打扮, 身形笔直笔直地站在操练场上……晒太阳?李庸然也有些迷茫,不知道环小爷这是弄得哪出儿。
不过,主子爷的意思是全听环小爷的, 所以李庸然目光锐利地在少年们中间逡巡,一旦发现哪个少年稍有晃动,他便会迈步过去, 举起手中的小鞭抽一记。这其中, 便连两位皇弟级的少年也不能幸免。
刚刚又挨了一鞭子的水溶,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站了多久, 在这样的烈日暴晒之下,早已经是头晕脑胀的了。李庸然的那一鞭子,虽然带来了刺激的疼痛, 但却没能让他清醒一二,反而使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腿上就仿佛被抽了骨头一样……
“啊,水溶昏倒了!水溶……”
李庸然本已越过水溶,一听见身后的嘈杂声,连忙转回身来。果然,水溶已经倒在了地上,那张本是清逸俊秀的脸庞,被汗水和泥灰祸祸得成了花猫脸。
北静王世子操练中倒下了, 李庸然难免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贾小环。却见这位小爷神色淡然得很,仍旧笔直地挺立在那儿,这也让李庸然的心情稍定。
他握了握手中的鞭柄,轻咳了一声,喝道:“来人,将水世子抬至篷下,请王太医诊治。诸位学子,还请抱持站立姿势,若有违规者将罚跑圈。”
李庸然所说的蓬下,乃是离操练场不远的一处遮阳帐篷,下面安置着两位太医,及许多解暑和疗伤的药物。当然,其下还有不少煮熟晾凉的清水,专为少年们解渴准备。
水溶很快就被抬了下去,交到太医手里解暑散热,羡煞了不知多少少年人。李庸然只觉是眨眼之间,操练场上就又倒下了俩少年,而且另外还有三个在摇摇欲坠。
见到此状,李大总管只能暗叹一声,环小爷果真是心思缜密啊。
他并不如对待水溶一般,径直将人抬去给太医料理,而是微微一甩手,立时便有名侍卫上前。侍卫手中握着一根指长银针,一言不发地就来到倒地少年跟前。然后,银针便冲着大腿扎了过去……
“嗷——”地一嗓子,挨了针的少年就嚎叫着蹿起来,满脸惊骇地看看那银针,又看看李庸然,精神显然就振奋了。
因着他这一嗓子,另一个倒地的少年也傻了眼,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少年他从来都是俊杰来着。
便是摇摇欲坠的那几个,见状也登时站得倍儿直,再没有想要倒下的意思了。
李庸然投给环小爷敬佩的一眼,被贾小环淡定而坦然地接受了。
想当初,环爷他也是被晒得倒下过,然后也曾经装晕倒下过,结果……呵呵,师父他老人家就是个不懂得心痛小孩儿的,那针可比这侍卫拿的粗得多呢。
而且,小爷他被扎的是屁股,挨了针之后两天屁股都没能挨凳子。
他们这些少年占据了京营的一处操练场,自然引起了京营官兵们的好奇。虽然兵卒和底层军官们不得过去围观,但京营的最高将领节度使,以及几位高层将军尽皆是皇帝陛下的心腹,总有机会凑过去一窥究竟。
是以,在上书房少年们熟练操练队列的时候,京营节度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