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白看文寒恰似一只受惊的白兔,他接着道:“念在旧情上给你点时间筹款,明天星期五……这么着吧,周六晚上八点早红楼上2b那屋,你一个人拿着钱来找我。我可告诉你,少一分都不行!否则我先给你捅到你们学校来!”
文寒领教过陈一白的混蛋行为,就是没想到陈叫兽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两万块……姓陈的怎么不说直接要了他的命呢!他自己都还欠着债,去哪弄这两万块钱去?退一万步讲,即便他有闲钱,他也不甘心白白送给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宁可捐给贫困儿童助人为乐,死活就不愿意受那种窝囊气。想归想,现实就是这么残酷,陈一白恶心的嘴脸就摆在文寒面前,让文寒一筹莫展。
“怎么,哑巴了?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陈一白顶着一脸势在必得的尖酸刻薄,看着就让人作呕。
文寒说不清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儿,陈一白好歹也是读过书的文化人,怎么犯起浑来,哪里还有半点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
经着这么一闹,文寒早没了吃午饭的胃口,要不是下午还有两节历史课要上,干脆就不想填饱肚子了。可等他到了食堂一看,饭菜早就卖没了,速度之快堪比鬼子进村儿实施的“三光”政策:锅光、盆光、碗光。他浑浑噩噩啃着从学校小卖部里买来的鸡腿面包,喝了两口水……陈一白最后扬长而去的背影,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辣眼睛。
肆意释放了“本我”的陈一白,犹如黑暗中逃脱出来的魑魅魍魉,非要搅得这人世间不得安宁。他自己过的不舒服,想尽法子也要让别人比他难受十倍。
解决
因着两人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路郝就不许小文住客房了。
屋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文寒躺在床上,身边传来路郝均匀的呼吸声,按说本是岁月静好,但他在漆黑的夜里睁着眼,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他忍不住翻了几次身,终于不小心把身边的人给搅和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