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契笑笑:“晚辈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名号什么的倒没那么重要,倒是前辈是?”那人愣了一会,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前辈?我还真是许久没听人这般叫我了,告诉你也无妨,好歹这世上也得有个人知道我才好。”他顿了顿,呵呵笑了一下:“我就是尚正门的掌门尚宇。”凌契忍不住失声道:“什么?!”尚宇像是早就猜出她的反应了,又笑了两声:“想不到是吧,我啊,当初也没想到,我有一日会沦落至此,还是被一个我亲手养大的白眼狼下手的,哈哈哈,真当是,真当是天意弄人啊。”凌契皱了皱眉:“可是你不是被尚镜华的师兄偷袭至失语了吗?”尚宇闻言却是颇为激动:“谁说的?尚镜华吗?呵,她倒也是敢编出这种话来,若不是门下的弟子出手相助,我现在还不见得能在这呢,怕是早就被安上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由头弃尸荒野了吧,唉,可惜了我那几个弟子啊。”
凌契心里可以说已经是乱的不行了,一路上与尚镜华相处,还以为她不过也就是因为喜欢雪卿,才会耍一些手段刷一下存在感,说实话,她至今对凌契的手段也不过只是到暗中下点绊子而已,还以为是心性纯良之辈,虽说一直防着,但也没想到她已经沾上血了,现在看来她师傅这般惨状也是她的手笔了,如此这般的人如何叫她放心再让她待在雪卿身边,说不定哪日若是不耐烦了,趁着雪卿对她并无防备之心,做出些什么来也不无可能,想到这,凌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出去寻雪卿来了。只是尚宇还在说,她也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也就耐着性子下来听了,听了半饷,也才大概推理理清了为何现在会对于尚宇的行踪出现三种说法的事情来,尚宇是于一次外出的时候遇袭的,那次外出本是不用带弟子一道的,但是想着让门下的几个弟子历练一下,就带上了尚镜华和三个男弟子,谁料在任务归途中,尚宇打坐运功时,尚镜华趁着其他三个弟子不在,出手偷袭,尚宇当场就重伤,三个弟子后来闻声赶来,却是不敌尚镜华,全都被杀掉了,尚宇则是被她先行带进禁地里,而她伪装成重伤的样子,跟门内弟子谎称师傅失踪,收服了门内弟子后,下山寻雪卿,而对雪卿的一套说辞也估计都是为了哄骗她回来的借口。
凌契攥了攥拳头,咬牙道:“不行,我得出去寻雪卿,免得被尚镜华算计了。”“呵,是吗,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一声轻笑在身后响起,凌契一下就绷紧身体,快速转身,却还是迟了一些,一道银光闪过,短剑狠狠地划过她的腿,凌契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衣服一下就被血浸透了,许久没有感受到的强烈的疼痛一下袭来,凌契险些没有疼昏过去,但还是咬着牙忍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把玩着短剑,一脸兴奋的人,尚镜华。她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来:“呵,倒是硬气,不过这样才好玩嘛。”眼里竟然渐渐起了疯狂和兴奋来,这根本就是疯子吧,凌契滑了一片刀片在手中,可是手指却颤抖着,完全不听她控制,更别提捏住刀片来发起攻击了,于是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放弃了,静观其变好,尚镜华眯了眯眼睛笑道:“怎么,没力气了?”笑着朝凌契走去,短剑贴着她的脸轻轻划过,压出一条白痕,她轻声道:“你说,怎么这张脸她就那么喜欢呢。”凌契顿了一下,她不会是在说雪卿吧?尚镜华停了话头,毫不留情地把凌契拖着甩到墙边,受伤的腿在粗糙的地上狠狠擦过,凌契忍不住倒吸了一冷气,尚镜华也不看她,拿了一条铁链来,拿指尖轻轻划过上头的铁钩,一下就冒出一条血痕,她也不在意,用舌尖轻舔了一下,笑道:“来试试这个?”也没等凌契反应,就扯了一只手来,对着手腕,狠狠地插下去!
第40章 动摇
凌契瞪大了双眼,有意挣脱,奈何受了伤,实在是比不过尚镜华,手腕上刚传来一丝冰凉的感觉,还没等反应,一阵剧痛就直接席卷上了凌契,她闷哼一声,就直接昏死过去了。与此同时,禁地外传来了细微的喊声:“少掌门。。。”尚镜华一分神,手一错,倒是险险避开了一开始瞄准的凌契的手筋,尚镜华挑眉,嘟囔了一句:“倒是便宜你了,算了,待会再回来收拾你。”抬头瞧着在旁边观看了全程,不发一言的尚宇,轻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毫不留情地把手上抓着的凌契的手给扔下,起身往外头走去。
禁地外是那个曾经带着凌契的少年,尚镜华一脸淡定地出来,边走边拿着布擦了擦沾上血迹的手:“何事?”那少年瞧着尚镜华淡定地扔了那块染了血迹的布,眼底闪了闪,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笑道:“额,冷卿师姐寻您。”尚镜华点了点头,那少年转身欲带着尚镜华过去,却听见后头传来一声:“呵,你就不用过去。”话音刚落,脖子上一阵冰凉,疼痛感刚袭来,眼前就一黑,尚镜华接住那少年滑落的身子,他瞪着眼睛,满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尚镜华拿手把他的眼睛合上,轻声道:“还是死人的嘴比较严一些呢。”处理了少年的尸体,尚镜华快步回了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保证自个儿身上没有血腥味了,才寻了人来,问了雪卿的位置,忙着赶过去。
远远看着雪卿坐在亭子里,望着远处,一脸淡然,看不出有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