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从床上翻起来,一把拉住那人胳膊,怒道:“还说不是你,我画你洗澡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回他怎么知道。必定是你告诉了他,怂恿他去山长那里告密。好个狡猾的狗东西!”
那人一愣,便有些生气,“你骂谁是狗东西?!我洗我的澡,你,”
梁鸿把那人嘴捂住,心说,跪都跪完了,再嚷起来还是老子吃亏,这事儿又牵扯着沈玉年,再闹起来不定又哭病了,便道:“叫唤什么,还嫌害大爷不够?你好看,我喜欢看,忍不住得了吧?是我理亏,算了算了,不管你们谁告的密,都算我不对。下次不画了。”
“你骂谁狡猾的狗东西!”
“我狗东西,得了吧,计较这个干什么,等我养好了伤去山长那里把画偷回来是正经,否则你就等着名扬天下吧。”
那人被搂住不再作声,说起画,狐狸一样的眉眼弯了一弯,轻轻把梁鸿的手从嘴上拿了下来,舌头往手心里一勾,骂道:“蠢材,你那点本事,还想名扬天下?就够偷看别人洗澡的。梁相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木楞种来,还不去睡?”
梁鸿被凤眼一横,觉得这眼刀子和花姐有几分情同,想起花姐,身上便热络络的,被个漂亮人拉住便有几分木呆,朝床上走去,躺下,心里到底有份压不下的燥热。
努力不去想爽快事儿,只得去想自己的膝盖,却又想起那幅画,有想起看到的,心说是了,我是不学无术的,画得是不怎么像,偷不偷回来似乎也不怎么重要了。到底觉得手心发痒,在袍子上蹭了蹭,不得力,又用舌头舔了舔,好些了,但这一舔灭了小痒助了大火,那手也偷偷摸摸的伸到腿间去了。
“清河。”
“什么?”那人转过来问。
“没什么,早点睡。”梁红脸上红红的,手上也住了。想继续,又觉得却了个人终究没意思。
睡到半夜,梁鸿突然醒了,四下一望,并不是在花姐的床上,孟清河也没有变成花姐,松了一口气。
“孟兄?清河?”梁鸿试着喊了喊,没有反应,又喊:“孟清河?”还是没有反应。
梁鸿从床上爬了起来,偷偷开了门走了出去,到了沈玉年的房间外,站了半天,最后 ,跑到洗墨池一个闷子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