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看向了正在茶几上赶作业的舒意。
严淮眨了下眼睛,走过去亲了他一口:“这两天我估计是没空回来了,你自己在家里好好待着,照顾好自己。”
初皑顿了顿,把手里的笔放下,转过身去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现在的心情应该很不好,然而在他面前还是表现出了一副安然处之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让他担心。
他眨了眨眼睛,伸手过去勾住了他的手:“什么时候回来?”
严淮喉结动了动:“后天,顺利的话中午就没事了。”
初皑乖乖地点了下头,顿了顿,还是问他:“泄密的人呢?有没有怀疑到的?”
严淮顿了顿,感觉也没什么要瞒着他的,遂深吸了一口气:“一个月之前,有一个在公司里待了快十年的老人,辞职了。”
那人当初辞职的时候就十分奇怪,说家里的老母亲病倒了,需要人照顾,其他的一句都不肯再多说。严淮极力挽留,甚至提出了停薪留职的选项,那人却依旧执意要走。
此人平日为人正直,老实巴交的,严淮是根本没往标书的方向考虑。现在看来真是极大的失误。
初皑默默地听他说完,顿了一下,又勾了一下他的手:“好好去弄吧,不用担心我。”
他看着严淮提了下嘴角:“我等你回来。”
严淮看着怀里的人,一个没忍住,凑过去啃了一口,这一口就啃了有一分多钟。
直到感觉怀里的小家伙喘不过气了才把人放开。他嗔怪地戳了下自己的胸脯,又缓缓道:“那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严淮:“……”
严淮哭笑不得:“当然,收他们的手机,又不收我自己的,”他笑嘻嘻地凑过去:“你什么时候找我,我都立马回你。”
初皑顿了顿,直接拍了拍他:“行啦,那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严淮:“……”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严淮一直在公司加班,初皑没课就在家里待着,有课的时候就去学校上。小横依旧围着他转,试图从他这里套东西出来,却依旧屡屡不得逞。
到最后小横几乎都放弃了,就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生怕自己一句话说的不得劲了他再次哭出来。
毕竟是在教室里,可不比之前在球场。这么多人在旁边围着,自己作为别人眼里舒意的室友,又不能不劝。
最终小横就只是单纯的跟他聊天了,偶尔聊到那两个金主就说几句,停不下来的时候就仗着对方脸皮薄,来点荤话让他没法接。
最带劲的一次是他告诉舒意他和卓先生玩角色扮演,卓先生自己扮成了狗,舒意还睁着眼睛问他为什么扮狗,小横就告诉他说狗的唧唧最后会成结,拔都拔不出来。
之后那个小哭包就红着脸去听课了。
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开标的那天早晨,初皑醒后收到了小横的一条消息。
那是一个表情包,图片里一只大型犬把它的前腿高高地抬起,想要跳过前面挡着它的围墙。除此之外一句话都没有。
初皑皱了下眉毛,直觉有些奇怪,心里面难以抑制地生出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小横只跟他说过一个人扮演过狗,而这个表情包也并不怎么常见,表达的不是什么时下流行的网络语言,却更像是一个成语:狗急跳墙。
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开标了,昨天他给严淮打电话的时候,严淮还叫他时刻提防小横和卓征。
初皑顿了顿,强行压住了心神。
他和小横已经有好多天都没有聊过天了,小横发错了的可能性极小。
初皑拿起手机给小横回了消息:“这是什么?”
然而小横却迟迟都不回他。
他等了十分钟,再也躺不住了,翻身坐起来,直接拨通了严淮的电话。
机械音却提示说电话关机。
初皑皱着眉毛再次拨了阿诚的电话,也同样是关机状态。
他顿了顿,直接扔掉被子下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屋里转了两圈之后,再次拨了一遍严淮的电话。
依旧没有打通。
他站在原地愣了愣,平复了下心情,推开书房的门,打开了电脑。
手机关机,但是策划部那么多人,总有笔记本是开着的吧?只要那边有电脑连了网,他就不愁找不到他们。
初皑顿了顿,在等待开机的途中再次看了一眼手机。严淮依旧没有回电话过来,反倒是小横回过来了一条消息。
这次他只回了一个表情,是一个正在推眼镜的小黄人,小黄人嘴角勾着一点笑。
平时小横经常用这个表情表示“并不简单”,还说他很喜欢这个小黄人笑着的样子,然而现在却怎么看它翘着的嘴角怎么觉得诡异。
初皑皱了皱眉毛,看电脑开了,抻过键盘就敲打了起来。
然而十分钟过去后,他还是没能找到严淮或者是他公司里任何一个人的电脑。
初皑坐不住了,直接抓起手机出了门,往地下车库走的途中还给严淮发了条语音:“看见这条消息后立刻回我,好不好?”
然而直到他坐进车里严淮也没有回他。
初皑把手机扔在一旁,发动了车子。
严淮的电话从来都没有打不通的时候,这两天里更没有超过十分钟不回他消息的情况出现。
而一旦出现了,就只能证明,是出了什么事情。
初皑把车开出了车库。
天色有点阴沉沉的,头顶也布满了乌云。初皑把油门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