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值明举起了戴着结婚戒指的手指,低头,在温锦灵耳侧轻声道:“结婚戒指,我一直都戴着。”
庄值明的声线磁性而低沉,距离暧昧,温锦灵的耳畔骤然感受到热气,生出一丝丝的痒意,有种情人的亲密。
仿佛那天在医院卫生间里被帮忙的舒爽感受,庄值明也是这样,在他的背后,在他的耳边,好像在他拥抱着他一样,低声说话。温锦灵顿时心头一凛,脖子一缩。可能是今天早上才被撩过,现在发现庄值明越来越勾人了……
温锦灵尽量装作没事的样子,非常理解地回答道:“嗯,是啊。”
毕竟庄爷爷和庄奶奶那边还不知道他们离婚了的事,所以庄值明从未除下结婚戒指。这也解释得通,于是温锦灵非常理解。想到这里,虽然现在不是好好说私事的时机和地方,但是,既然对方都提醒了,温锦灵就轻声补充了一句:“中秋去到爷爷奶奶家里,我也会戴着的。”
庄值明唇角勾起,预定了中秋一起戴结婚戒指秀恩爱,也是比较满意了,就点头道:“好。”
而在后面跟着目睹全程的梁慧枫,此刻十分生气!还在咬耳朵!庄值明身为温锦灵的前夫,明明都把人一脚踢开了,现在又臭不要脸的藕断丝连,举止亲密,也是非常让人痛心了。
只是,现在在工作,她需要专业地投入到工作状态里,不能浪费这难得的机会,更不能给温锦灵丢脸。
比起温锦灵他们这边暗潮翻涌,詹承德就自在多了,从容淡定地开始介绍他们的蛋糕小作坊。
刚刚他们从街道上进来的地方,是属于蛋糕店的外面,在玻璃橱窗里,放了好些丑萌丑萌的表情包蛋糕在售卖;而他们现在进入的这里,则是位于店铺里面的手工作坊。
现在,有二十多个十五六岁的青少年学徒们,正在专业人员的耐心教导和看护之下学习制作或工作,有家长在旁协作和沟通。他们都戴着手套、口罩和帽子,环境干净明亮,非常卫生。
这些青少年们,有的坐着轮椅、腿部行动不便,有的则呆呆萌萌的,反应很慢,但是都很认真地学习和工作。当他们在蛋糕上画出灵魂画风的表情包图案时,口罩没有遮住的眼睛,都流露.出自信的光彩和发自内心的满足的笑意,可以说是将学习工作和娱乐愉快地结合了!
詹承德介绍道:“我这里已经开了两个多月了,你们看,那边第一排的几个,是最先来的,现在他们已经可以独立工作了,有的进步大的,可以尝试教导新人了。前不久在社会公益中心那边推广过,陆陆续续有新的特殊青年加进来。我和家长们沟通过,大部分都愿意接受电视台的采访,希望通过这个活动,能帮助到更加多的人。”
了解过后,罗欢架起摄影机,梁慧枫也准备就绪,拿着话筒,有板有眼地对詹承德和这里的家长们和特殊工作人员进行采访。梁慧枫表现不错,从容自信,不愧是专业出身的大学生,颇有美女主持的风范。
温锦灵看着,挺替梁慧枫高兴的。即使梁慧枫以后不当记者,这也是很有意义的经历,可以吹一辈子了!
而在这些特殊青年之中,进步最大的,就数有智力障碍的青年小笑了。这里很多灵魂画风的蛋糕图案,都是小笑画出来的。小笑今年19岁,平时和人交流蹦不出几个字,先天原因成绩不好,九年义务教育完了之后,就没有继续了,一直在家宅着,生活勉强自理,无所事事,也没有工作。成年一年多,也继续由已经退休的母亲看守和抚养着。
现在小笑有了工作,小笑的母亲可以说是十分欣慰了。她那布满了沧桑的脸对着镜头,眼睛湿润,说出心底最深的体会,和她最期盼的请求:“以前年轻的时候不懂,嘲笑别人家的孩子长得不好看,手指缺了一直,或者有其他各种问题,当得知小笑他有智力障碍,我都懵了。当初对别人孩子的嘲笑,好像是对自己孩子的报应。可是,难道自己的孩子有问题,就要扔掉他不管吗?抚养小笑长大这19年,我每天都担心,要是有一天我突然死了,或者是我突然失业了,小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可能连补助都不会领……所以我非常感谢这里的负责人詹先生,让小笑有了一技之长,会做饼干和蛋糕,可以自力更生,也认识了其他朋友,小笑开心了好多……我希望这家店可以一直一直开下去,不要倒闭。”
小笑似乎听不懂他的母亲在说什么,懵懵懂懂的,只是舍不得自己的母亲眼红伤心,又不太会开口,只是递上了一块供人试吃的小饼干,送到母亲的面前。小笑的母亲一下子忍不住,眼泪流出来了,却笑着把小饼干一口一口吃下去,露.出了笑脸。小笑转身离去,又送了一块过来。
温锦灵看着,也有些触动。
虽然他一出生就被扔了,没有像小笑一样有一位伟大的母亲,但是社会上好人多,有很多很多爱他的人,让他治好眼疾,重见光明。
庄值明见温锦灵眼神有点异样,也取了一块供人试吃的饼干,送到温锦灵的嘴边,开口道:“小灵,你们的节目,要是光是采访的话,会不会有点干。”
温锦灵望了庄值明一眼,习惯性的就着庄值明的手试吃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