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心情也不知道到底是解脱还是失望,清明用自己的灵力修复了七杀阵上面被撕开的裂口,然后为廖云沉往接待客人院子的方向引路:“道友还是先往这边来。”
能让清明引路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单单看别的门派变了的脸色就知道了,偏偏他们还真的没有叫板的本事,一个是道修魁首,一个是魔修头目门派,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等到他们来到安排好的西苑,在清明正打算告辞回去向掌门复命的时候,廖云沉却叫住了他:“清明道友,此人你可认识?”
听到廖云沉的声音,清明又是一愣神,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一眼,被廖云沉推出来的恰恰就是先前被齐云宗弟子利用清明名声追赶的年舸,年舸没想到自己会被廖云沉推出来,一瞬间的惊慌还没有来得及掩盖住,只能可怜地看着清明,期望清明能对自己没有太大印象的同时又期盼着清明真的如同那些人所说,对自己渴望已久。
“不知。”
清明说出二字,此人没有穿齐云宗的青白长袍,那大概就不是自己的同门,至于门内弟子,自从李清衍出事之后,清明就一直把自己闭关禁足在内峰。怎么可能认识入齐云宗才不过两年,而且没有引起峰主和掌门注意的年舸?
年舸悬着的心立马垂了下来,只是垂的有些低。
廖云沉勾了勾唇角没有再继续多说,等到清明离开之后,就自己去正房,里面早已经备好沐浴的澡豆胰子,还有升起淡淡水汽的浴桶,虽然修真之人能做到很多事情,但是偶尔在灵泉中沐浴,依旧是很令人享受的事情。
水取得是山后的灵泉,廖云沉用手撩了撩,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水中坐了下去,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直到那偷偷摸摸的人将自己的手搭在他了肩头,浓郁的体香笼盖着他的时候,他才说话:“滚。”
把自己周身脱得赤示果的年舸僵硬了一下身子,最后还是忍住自尊心的反抗,顺从而小情蜜意地分开自己双腿坐在廖云沉腰间,然后上半身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身体,白皙而容貌姣好的脸颊上泛着薄薄红晕,就好像动情一般发出清清浅浅却又撩人地恰到好处的口申口今。
他赤示果的白皙胳膊轻轻搂着廖云沉的脖子,在他耳边用温热的水汽染红了他的耳垂:“不试试吗,我可是难得的纯阴之体,如今元yin未泄,若是采补一番,对你可是大有益处。”
“你想要什么?”廖云沉盯着男孩胸口的血藤,然后缓缓开口。
“我要你庇护我!”男孩伸出舌尖舔了廖云沉的脖颈,露出沉迷的神色:“告诉那些人我是你的,然后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廖云沉的手直接把自己胸前四处一个偌大的口子,甚至能够让一人的胳膊长驱直入。廖云沉一言不发,只是将沾满血迹的胳膊从男孩的胸口抽出,手中还抓着那不断扭动的藤蔓。
男孩因为痛苦而抽噎着,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温热的水更快的带走了他的血液,灵力将他的身体腐蚀的生疼,可是他连离开的力气都没有,只见廖云沉不知从那里拿出一枚药丸,直接塞入了男孩的嘴中,当他痛苦抽噎的时候,一把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脖子,举起了手中扭动的藤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年舸痛苦的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动作轻微地摇了摇头,廖云沉受伤的力气又大了几分,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差:“那告诉我,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找上我?”
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这人是恶回谷的人,是恶回谷的少主,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是纯阴之体,不能保护自己就会沦为炉鼎的下场,他没有能够自保的能力,那么与其被一群qín_shòu共用,他还不如逃出来,为自己选择一个起码衣食无忧,活的能够有些体面的人。
像眼前这个男人,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可以理解自己这种人的痛苦。
想到这里,他眼中不由得带出了些怨恨。
他觉得自己没有错,只是自己选择了一个比那些qín_shòu更可怕的对象。
廖云沉见他露出怨恨的神色,倒是不再像之前那般执着,他站起身提着年舸离开了那一桶血水,随手披了一件衣服就站起了身,给年舸喂了一口药之后就将他随意丢在床榻之上,之后更是一句话都没有交代,转身就离开了这里朝山后的灵泉方向走去。
至于当齐云山的侍女发现屋子里面进气少出气多的人和一桶的血时会惊恐地怀疑到什么,那就是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了。
他此时走过的这一条路和李清衍当年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明明已经是这么多年过去丝毫的变化都没有出现,他一路走过树林就看到了前面泛着淡淡寒气的玉潭,这是当年李清衍挚爱的地方,为了给这位得天独厚的天才一些面子,总门中将这一处灵泉划分给了李清衍,没想到现在居然连给客人沐浴洗尘的水都从这里打了。
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不着存缕地走到潭水深处索性开始打坐,这里灵气充裕,不多时就有鬼气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等到灵气足足运转了两周天,脑海里面先前一言不发的老鬼舒坦地叹了一口气:“浪费啊浪费。”
“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