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2/3)

人明明离自己这般近，却又好像很远，如今更是距离陡然拉大，连想要同桌吃饭，似乎都格外困难。

白景姝并不傻，之前她还会一直猜测，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她生气了，可凰誉有意无意地强调着未来，强调着她们不可能永远待在一起，也会说些朋友之类的话，拒绝亲密接触，有意无意地疏远，分明是知道些什么。

她在清醒的时候不可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越矩的话，那肯定是在自己不知情的状况泄露了什么引起凰誉的怀疑，这两天要说有不清醒的时候，大约就是那夜醉酒了。

到现在她也记不得那夜发生的事情，但是，定是说了什么，凰誉如此聪明，再结合之前的那个意味不明的吻，想必是知道了自己的感情，所以才会这样。

白景姝心如刀绞，这最后一层纸，究竟要不要戳破呢？她不知道。

只是再这样下去，最后沉不住气的，肯定是自己。

白景姝将头埋在自己的双手里，眼眶泛红，茫然，绝望，该如何才能改变如今局面。

凰誉睡得很浅，迷迷糊糊中，感觉胸口极闷，一下子就睁开眼，见到床边的人，以为自己在做梦。

“景姝？”

白景姝一下子抬起头，眼眶红红的，不知所措。

“你怎么在这？”楼凰誉坐起来，发现她跪坐在地板上，外衣也没穿，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白景姝见她脸色铁青，眼神冷然，立刻就站起来，只是她跪坐的时间太久了，腿都麻了起来就差点又跪坐下去，幸好凰誉眼疾手快地接住她，让她坐到床上来。

“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还不去睡觉？”声音无不严厉。

“凰誉，我睡不着。”她垂下眼，不敢看那人一眼，“我做噩梦了，睡不着。”

屋内的光很暗淡，还是侍女们在烛台上留了一盏灯，以防主子起来要喝水照明的，此刻正是借着这点灯光，才足以看清白景姝轻微的颤抖。

楼凰誉拿过一边的衣服披到她身上，“既然是梦，醒来了，就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凰誉，倘若是在不久前，你听到我的话，一定会轻轻抱我的。”白景姝瞧着自己的指尖，“现在，你为什么都不愿意和我亲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真体贴，么么哒

其实虐的地方还好，之前但是我再三保证，结局肯定会很好的，我不写悲剧。哈哈哈哈，最后，感谢你们的支持，你们特别好，我特别喜欢可爱的你们！！！（对，就是肉麻了，没毛病）

第52章 我不喜欢你

楼凰誉脸色一僵。

“凰誉，”白景姝抬起头来，轻声地问，“你知道了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就不愿意再和我待在一起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很难过。”

楼凰誉瞪大了眼，好半天才消化她说的话，“你……什么……”

白景姝轻笑出声，“你敢说你不知道吗？”她伸出手抚上面前人的脸颊，眼神悲哀缱绻，一时间竟然让楼凰誉反应不过来。

她倾身靠过去，亲了亲凰誉的嘴角，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楼凰誉突然受惊般地躲开。

“你别装不知道了。”白景姝缓声道。

室内猛地陷入沉寂。

一边烛火的灯芯轻轻跳动。

楼凰誉瞳孔微微张大，黑色瞳孔中的脉络也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完全没有意料到景姝会这样就捅开了，一点准备也没有，她张了张嘴，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打破如今安静的局面，良久才吐出几个字，“……景姝，我们是女子。”

意料中的回答，白景姝望着她，低低道：“这是拒绝的理由吗？”

这般无波无澜的问话，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偏偏楼凰誉从中感觉到了一股死气沉沉，触目惊心的苍凉。

但是楼凰誉却沉默了半晌，她犹豫着怎么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可很快就否决了，好友什么样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倘使拒绝，就一定要找一个足以令她信服且知难而退的理由，心思百转，她才用冷漠的眼看向景姝，吐出两个字：“不是。”

白景姝呆呆地看着她。

“因为我不喜欢你。”

饶是早就知道了答案，然而这般毫不掩饰直接地拒绝，还是让心脏狠狠一疼。眼泪没有任何意识地滚落下来，滴落在楼凰誉捏着被子的手上，滚烫的温度，让她仿佛被烫伤。

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身份性别的限制，不过是一个最无法反驳的理由罢了，不喜欢，不爱而已，可也仅仅只要这个理由，已经足够让人魂魄阵痛了。

白景姝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她弯下腰捂着自己的胸口，心尖仿佛快要碎掉，一片一片，落在冰凉的地板上，和着血肉，慢慢撕扯，一部分变成了血水，一部分变成了灰。

楼凰誉想要伸出手去安慰，但是那孱弱的身子弯下来，好像已经承受到了极致，只要自己一个出手，她就能倒下去，再也起不来。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白景姝低低呢喃，“心不由己。”

她身上的衣服滑落到地板上，那张脸，和雪白的xiè_yī一个颜色，那眼泪似乎没有任何的节制一样，要流尽般。

一方帕子递过来。

白景姝空洞地瞧着捏着帕子的指尖，眼泪总是不在主人的控制下滚落下来，在丝帕上氤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