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凰誉也猜到了,每一次练功的时候,李媛媛看到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她只当凰誉不知晓景姝的情感,到嘴边提醒的话,又总会拂过景姝苍白的脸,心里又不忍了,只好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任由她们二人同进同出,至少在其他人看来,她们二人并无不妥。
景姝让让凰誉搬回她自己的房间了。
一来,每晚心爱的人在怀中,她就算不承认,也逃避不了身体的yù_wàng,总不能再做出除夕夜伤害她的事情;二来也是不引起他人的疑心。
可这些都是借口,真正重要的是,她不敢告诉凰誉的,就是她最近每一次练心法时,心口疼痛难忍,甚至有时候会吐血。
当初师父张易就说过此心法难练,一不留心走火入魔或者经脉受损,现在,她怕是遇到了瓶颈期,不能让凰誉平白无故担心,也不能让她知道此心法的危害。
满目惊红。
拜!
起!
你告诉了她又如何,她爱的人始终是我,除了让她疏远你之外,还有什么好处。
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也是凰誉的大喜之日,白小姐可要想清楚了。
景姝姐姐,你放手吧,你是要毁了凰誉姐姐吗?
“噗……”嘴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白景姝死死按住心口,心脏再次传来熟悉的钝痛,不是心理性的疼痛,而是五脏六腑的经脉似乎都被搅和在一起互相拉扯,痛得大半个身子动弹不得。
嘴角的血不停地往下滴,白景姝闭了闭眼,忍住疼痛,等大约半炷香以后,冷汗连连,才缓过来。
近日每一次练功,总是忍不住窜出前世那人凤冠霞帔的模样,又或者是他们二人情意绵绵的情景,每一次,要突破时都会功亏一篑。
白景姝知道症结在哪,却也找不到方法解决,而且再这样继续,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
…………
“爹,凭什么?那两家铺子明明是我一直在经营,为什么现在给了那个野种?”白平溪极度愤怒地冲进了书房,气势汹汹地质问。
白渠眉头一跳,重重放下手中的书,厉声喝道:“什么野种,那是你大哥!”
白平溪一抖,硬着头皮道:“管他是什么,可“寻衣坊”和“茶水园”一直都是我在打理,为什么要给他?”
“哼,若不是你大哥出力,就你的那两家铺子,指不定就关门了!现在只是让你大哥代为管理!”
“可是……他一去就换掉了我的人,这……”
“闭嘴!”白渠气得涨红了脸,呵斥道,“你一天到晚花天酒地,你看看你用的是些什么人,在店里玩儿女人!老子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家当,就是让你败光的吗?”
白平溪缩了缩脑袋,垂头丧气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弱弱地问:“那……那以后店,还是我的吗?”
“等生意好起来后,自然会再交给你的,你大哥还在乎你那破烂摊子。”
“再破也是你给的……”
“你……”
书房门外一到影子微微一滞,然后转身,漠然地离开。
志濉随手将手中端着的茶水倒掉,将杯子放到院中的石桌上,站在一边不知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天寒地冻的还站在这,小心冻坏了。”
身后一阵温暖传来,一件斗篷披在身上。
志濉笑着转过身来抱住自己的娘亲,低声道:“我啊,在想那‘死去’的大姐。”
妇人脸上的神情丝毫不变,“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好想的。”
“儿子在想,我那个所谓的大姐,也许是这府中唯一有点头脑的人,哎,她要是在这的话,说不定还会是儿子的绊脚石呢。”
夫人笑而不语。这院中的人早就换成了他们的人,说话也不怕什么。
“娘,我几个月前去国康街,好像有看到过和那画像上长得很像的人,不过是个男子。”
“你啊,就是会胡思乱想,就算是她又如何,可她已经是不存在的人了,管她作甚?对了,最近生意如何?”
志濉的脸色好了很多,“就那样,不过丝绸的库房亏空,店铺完全不能开张,今年的雪太大,很多的商家都垮了,若不是有其他产业支持着,哼,白家又能坚持多久。”
“也是,现在一匹下等丝绸也被人争相地抢,当初南方水灾的消息传来,大家后知后觉,才发现丝绸已经不够用,若是早些知道消息,肯定是能赚满盆钵的。”
闻言志濉松开手,若有所思,“娘可知道,这京都确实有个店铺赚了满盆钵,他们店中的存货,可多着呢,呵,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两天他们是出尽了风头,也该受点罪了。”
夫人不解,皱眉问:“是哪家的?”
“不知道,以前没听说过,不过我去查了一下,背后的主子叫晋玄,一个贫民……真是奇怪,罢了,不想了,天寒,走进去吧娘。”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第88章 执念
五日后,景姝终归是没有办法解决目前练心法存在的问题,只好求助张易。
张易正在大厅内,给门下四五个弟子吩咐什么,手中还捏着红色的请帖。等事情完毕后,景姝才进去,张易二话不说就去试探她的内力,得到的结果令他狠狠皱着眉头,“去书房!”
到了书房,关上门,张易才露出几分愤怒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