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孽缘,原来竟是一场孽缘啊,”可是我怎么甘心,怎么甘心让他常伴青灯古佛,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凡世挣扎,沐长夙念念不忘的呢喃,神若癫狂。
执沐不疾不躁的在长安繁华喧嚣的长街踱步而走,心下十分畅快,数年的仇苦今日总算得已解决一二,余下的,执沐相信也快了。
刚至国师府,执沐稍微顿了一下,仍然举步跨了进去,该来的终是要来的。
第11章 红尘万丈
“沐儿,我来了!”执沐刚踏进国师府的第一步微微顿了顿,继而如常的按照原路线向禅房行走,他知道,躲是躲不过,赶也赶不走,要说什么却不知道,索性就当无视罢了。
“沐儿,你当真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心里只有佛法无边吗?一心逃离我夺得安静,可你又为什么堕入朝堂,陷入红尘?与名利权势如此之近?”很多个疑问压的楚凤歌心如刀割,关于执沐总能牵动他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面对执沐的逃离,楚凤歌是看的开的,就算一开始知道执沐已经逃离的那一刻的滔天怒火早被下一刻的担忧想念所打败,他以为沐儿逃离自己身边,会选一个清净远离俗世的世外之地一心礼佛,早日涅槃,所以派出去大部分的人都在各个世界边缘寻找,从来没兴起在这最人间的长安找寻的念头,因此也错过了很多个相聚的时光。
昨日鹰不泊飞鸽传书,谁也不知道那一刻楚凤歌心里想了多少,最后都只化作了一缕叹息。
楚凤歌的语气很是悲痛怜惜,眼中往日万年寒冰的冷漠早被心痛代替,破碎的不堪一击,不知怎么,执沐看了一眼楚凤歌这样的目光竟有一丝不忍,迅速撇开了目光,执沐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胆小的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
“本无缘一再强求,与自然之道不符,万事都该顺其自然,所以该离开时离开,该相见时相见。”执沐背对楚凤歌清朗平静的说出不知所云的话。
执沐稍稍加快速度行走,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不言而喻,但这世上比楚凤歌武功好的人已然没有了,何况执沐只是想不动声色的尽快逃离,所以楚凤歌毫不费劲的与执沐并排而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所以沐儿是在说,我们该相见的日子来了吗?真好,我以为沐儿从来未曾想过再与我相见重聚。”楚凤歌顺杆爬的很是麻利,笑容灿烂,哪还见最开始的绝望破碎。
“······”执沐不发一言,无语,如此脸皮厚的人他只见过一个,那就是楚凤歌。现在说什么都不对的感觉,直接无视罢了,自己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只要皇帝一死,了结尘世最后的一点关系,就返回云巅,此生再不出来。相信任凭楚凤歌本事再大,也找不到云巅,最后时间会抹掉自己在这红尘里沾染的一点痕迹,也抹掉楚凤歌对自己的爱意,但最后,尘归尘,土归土,谁也不识谁。
执沐执意无视想到这略微不爽的心情,然后收拾好心底诡异的心情抬头看了一眼久久为说话的某人,但却发现某人又一转换了情绪,很是低落,执沐不解。
楚凤歌看着执沐一如往昔对自己无视的冷淡模样,自己此刻不管是外形还是内心都已狼狈不堪,沐儿却依旧如高高在上的佛,一身圣洁,面色怜悯,带着普度众生的慈悲。
楚凤歌轻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坚定,然后郑重的看着执沐缓缓开口说道:“你眼里的我是红尘万丈,我眼里的你是化外一方,若 你跳的出去 且做你安心的圣僧,我只记得你最初的模样,白衣胜雪,郎月星眸,云淡风清。 若 跳不出去,沐儿,请和我于红尘里相爱一世,醉笑陪君三万场,永不诉离殇。这一世遇见你或许已花光我今生的运气,那我便只能强求,沐儿,来我怀里,好吗?”楚凤歌十分缓慢清晰的说出这一大段话,便屏息等待执沐的回答,心像漂浮在虚空,无法安定。
“阿弥陀佛!”执沐双手合十作了一个佛礼不发一言,手握念珠,瞬间便已衣袂飘摇消失在楚凤歌的眼前,空余一地的虚无。
好吧,看来此计失败,沐儿,不管你跳不跳的出去,最终的结果都是来我的怀里,因为世间之大,只有我的怀里才是你永远的停留地。楚凤歌呢喃着,神色疯狂,眼中执着化为绳索。
不过沐儿为什么要做国师?为什么偏偏要来到这最繁华最具人间烟火的长安做与他自己理念不符的事?真得好好调查一番。鹰不泊,他知道什么?老友,现在可就靠你了。楚凤歌打算好了立刻就消失在了国师府,晚上再来,看我亲亲娘子的睡颜。
执沐在无意发现的一片极为幽静的竹林里打坐,诵经声声,执沐却发现,心从见到楚凤歌的一瞬就再也没静下来。
客然天上居的上房。
“不泊,你是从哪儿看见沐儿的?”楚凤歌和鹰不泊已是多年的好友,果然只能说臭味相投罢了。就算面对多年的好友,楚凤歌的语气仍是要冷漠死人,毫无语气波动,好像就是陌生人,好在鹰不泊不在乎,暗地翻翻白眼。
“在公主府,看在是朋友的份上,我就免费在送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是你的小沐儿何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