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承丘还不能返回拍摄组,他身上有伤,和谈蹇一样需要先进行诊断治疗。
碍于身份原因,谈蹇无法同他招摇在公众场合,为免引起关注,只能趁着晨光没有彻底来到时带他转移地方。
临时的容身之所归属于先前在电话里被谈母称为“秦先生”的那位,谈蹇知道于情于理自己都该当面见见他。可是眼下他没有那个心情和精力,只想好好看看林承丘脑后的伤。
那会儿在夜色下,他看到林承丘颈上有干涸的血迹,眼角也有淤青。如果可以没有理智,他希望能不考虑其它因素,就在当时亲手送贺重海上路。
可他永远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
空旷别墅里光线有些暗,这是一栋习惯将四处窗帘都阖拢的楼宅。护送他们来到房间的保镖按开电灯开关,突如其来的明亮外难以适应。林承丘沉默着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膝盖,埋头把脸捂住。
“谈先生稍等,医生还在赶来的途中。”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