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司彻睁开眼,挣扎着起身,将卷轴放回玉匣,又将两个匣子收回胸口处的空间里,重新躺了回去。
他将视线投向房门,只是静静听着,没有丝毫要应声的打算。门外之人大概是不耐烦了,叩门的声响越来越大。终于,“砰”一声,门被大力推了开来。
来人青袍裹身,约莫二十来岁,神采飞扬,面上带着不满。在与床上躺卧的人四目相对后,倏然收敛了神色,摆出一副关怀愧疚之态。
遥司彻不认识来人,只能从来人穿着的青袍猜出他是遥家弟子。他也不问询,只盯着来人瞧,眼都不眨。
这个房间简单至极。
一张桌子,桌上有一个茶壶,两个瓷杯,和一面镜子。桌侧立着两把椅子,墙角处搁着一个木箱,放置些杂物。再有就是遥司彻身下所躺的石床。
此刻,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