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再讨好拍马,赶紧一缩脑袋,退开数步。只听到李长青一声厉喝,掌下犹如带着雷霆之力,生生的那棺盖一劈为二。伴着“咔嚓”一声巨响,砸到地上,木屑四散。
从棺材里突然坐起个人来,玉面朱唇,眼同桃花,不是王怜花是谁?
“王怜花!你……你怎么……”金不换虽然躲得及时,还是被棺盖带起的罡风逼的呼吸不畅,狼狈不堪。陡然看到王怜花,更是大惊失色,这些棺材明明在他出发前都牢牢钉死了,这王怜花又是怎么跑进去的?
光凭王怜花一人之力,由里向外,要震开钉死的棺木,自然是有些困难。但李长青正好一掌拍出棺钉,王怜花再借力一托,棺盖飞出,等于是合他二人之力,又岂会不迅猛惊人。
王怜花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眼,仿佛被刚才棺盖飞起扬出的灰尘迷了眼,原本的桃花眼微微发红,原本白玉般的肌肤被沙漠的日头晒的微黑。
“小侄怜花,见过两位世伯。”王怜花当做没看见金不换,也没起身,就坐在棺材里,向李长青和齐智抱拳一礼。
他这句“世伯”叫的极妙。论理说,李长青和齐智是武林前辈,成名之时,他方才是髫龄小儿,可从柴玉关设计衡山一役算起来,这仁义庄的两位庄主倒还真当得起他这一声“世伯。”
“王公子智计非凡,本该深谙明哲保身之道,难道不知此举无异于自投罗网?”初时一愣之后,李长青立刻平静下来,谈吐从容优雅,就像是真的在训导子侄一辈。
王怜花悠悠的叹了口气,竟有几分委屈的味道:“世伯的仁义庄大门前有小侄的悬赏告示,与其日防夜防的不让人在半夜给取了脑袋来领赏,倒不如我自己把自己送进来,这赏银,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王公子来敝庄多时,我兄弟二人不及招待,实在是有欠礼数。”满棺材的珠玉突然变成了王怜花,李长青也不禁一下子微微一愣,齐智面上却丝毫不显惊讶之色,好像早就算到此节一样。
王怜花却知道他这只是有恃无恐,若是换做是沈浪,估计这“天机地灵”就要变成“风云变色”了。
不过这话里到底也有几分试探之意,王怜花忽的一笑:“紧张什么,仁义庄出钱出力,讨伐快活王,正是大仁大义之举。即使现在想要快活王留下来的秘籍藏宝,也可以说是为受害者讨回失物,更是出于江湖的安宁考虑,合情合理。谁会相信十年前的衡山一役中仁义庄和快活王本是一丘之貉?更何况这话还是从我王怜花嘴里说出来的。”
“单凭只言片语,王公子岂能就此推断……”由于金不换在场,他们兄弟二人说话一直很小心,可从未直接提起过和衡山一役的瓜葛。王怜花贸然说他们与快活王一丘之貉,确实缺少了些凭据。
王怜花却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又似笑非笑的看了金不换一眼。
看到李长青和齐智的目光也如有实质一般的随着落到他脸上,金不换不禁浑身一抖,嘶声叫道:“不是我说的……”
话一出口,见到李长青和齐智齐齐色变,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眼珠一转,拔腿就往门外掠去。
凌度将此事告知金不换,本是存着留个后路之念,但李长青和齐智却并不知晓。金不换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以求不在这两人面前露出丝毫自己已经知晓此事的蛛丝马迹,免得招来灭口之祸。而这一句话一出口,却无异于自己承认了他早已知晓这件秘密。
可此时想逃,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李长青只招了招手,他就软倒在地上。
王怜花哈哈大笑:“金兄也太心急了些。我也就随便那么一猜。衡山一役,除了你兄弟三人,其余的武林高手,都死了个精光。别人还好说,武当天玄道长伤重死于回程半道也可不去计较。而九州王沈天君和少林弘法大师,侠义道深,悲天悯人,武林同道死伤无数,大伤元气,而设局暗害的贼人却尚未伏诛,他们再如何自责自愧,悲愤交集,也绝不会在当时就撞壁自尽。白道高手丧尽,他们一死,岂不是正好合了贼人的心意,任他为所欲为?”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一脸“两位世伯这算盘打得极精,扯的谎,却实在不够高明。”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李长青的声音冷下来。仁义庄虽然不怕江湖上突然兴起这等传言,但若是真传出去了,也是麻烦一桩。
“之前只是猜测而已。”王怜花目光一闪。应该说,他之前只是怀疑,不过没凭没证的,直到听了凌度和金不换的对话,才坐实了这个想法,“连那‘九州王’沈天君也能被你们算计到了,这点倒叫在下实在是佩服得紧。”
“那也是他沈天君作茧自缚。沿途只要遇到有人剧斗,就要多管闲事一番,还没到回雁峰,就耗尽了力气。若非如此,柴玉关诈死,单凭我兄弟二人,只怕连出手的念头都不会有。”谈起沈天君,李长青也不禁流露出一丝佩服之情,“他也确实了得,即使是强弩之末,还是让我大哥落得终身离不了病榻。”
发了一问后就一直不出声的齐智突然道:“王公子想要知道的事在下已经告知了,在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