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营的位置都是多少年经验积累的,你要都调到一起,别人直接绕过你们冲进内陆怎么办?”
“你以为哨兵都是吃干饭的么?”
“朕也认为现在每个营的位置不宜做太大调动,拆营搭营耗时耗力不说,兵士们都习惯了以前的地势特征,突然换了环境,恐怕一时适应不来,现在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实在不适宜搞出大动作!”
“陛下所言甚是,末将突然想起一事,昨日我营抓到了一敌方探子,虽然他被识破身份后立刻自尽,但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不少以前从未见过的罕见物什,如果这些玩意在战争中大量出现,必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将军将一个布包摊在地上,将其中一个物件递到阏煜祺手上,“这个袖箭机关精巧,伸缩自如,关键时刻一定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阏煜祺立刻接过袖箭翻来覆去的研究起来,“……果然精妙,不知道少歌的那些发明跟黑市上的那些物件能不能也能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阏煜祺正喃喃自语着,却听见帐外项子钧洪亮的声音,“哟,莫公子,什么风把你吹这来了?”
莫臻的回话音量小了许多,阏煜祺没有听清,然后迟来的康将军与收敛笑容的项子钧便走进帐内。
“陛下恕罪,路上遇到了一小支地方部队,绕路多费了些时间。这是我的副将,项子钧。”
“爱将没事就好,你那个营离敌军最近,是该多小心为好。”
……
一番讨论过后,各位将军还是没有对将来的战术达成一致意见,按照魏将军的话来说,一切战前的准备都是浪费时间,因为你根本猜不到敌人会怎么出现,中间又会有多少变数。
于是大家扯了个天色已晚路太黑就不适合赶路为由,请求散会回营整军。
遣了众人,阏煜祺只留下了项子钧,又派人去喊莫臻来。
“项……项子钧,真了不起啊你,这才区区几个月呢,你都成副将了,真不愧为项家的子弟,刚才你进帐时,你大哥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呵呵,多谢夸奖,我这糙汉只能是从军的料。”帐内的气氛忽然轻松了不少。不拘小节的项子钧只当是阏煜祺是久未谋面的故人,憨笑着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
这时,莫臻走进来,还端了碗热腾腾的参汤,“不想劳烦军队的伙夫,这是我刚熬的,快趁热喝了吧。”
阏煜祺接过参汤,发现温度刚好,便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