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教师还在讲授的,阿诺德听着时不时做点笔记,但眼睛却飘向窗外,十分意外的,他看到了那个等在树下的身影,阿诺的快速的撤回眼睛,继续听课,十分钟过去了,那个人还在,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那个人依然在,再一个十分钟,那个人···不见了。阿诺德在心中嗤笑一声,但他又看见那人急吼吼的从别处跑来,甩了甩手,大概刚刚去了厕所。阿诺德别过头,强制自己盯着黑板,但脑子里却在跑马:那家伙···来真的?
由于老师讲的尽兴,斯佩多同学无辜的多等了一刻钟,他已经由潇洒的靠在树旁改为蹲坐在树根处了,心烦意躁时突然听见教学楼传来些许喧闹的声音,他忙站起身拍了拍裤子,重新摆出那个自认为潇洒的造型。站在楼上的阿诺德看着他,表面平静但内心却五颜六色的炸开了花,满满的都是一个声音:这家伙是认真的。
斯佩多靠在树下等啊等,却等来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于礼貌,斯佩多扯着脸对他笑了一下以示友好,但不知这笑容在阿诺德眼里竟带上了些羞涩,阿诺德微微皱眉,却发现对方的表情僵住了,在心中叹了口气,向他走过去边轻声说了句“抱歉”边低头拧开了刚买来的水递到对方手中,再抬头看见对方一脸失落的垂着脑袋,也不看他,整个人没了精神,只是木然的接过水 ,像借酒消愁抬头猛灌几口,憋出个苦笑道了声谢谢,再没别的话。阿诺德一见他这模样,陡然有些于心不忍,但自己···还是转过身离开了,心想着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会好些吧。
斯佩多皱着一张脸,想着刚刚越过阿诺德肩头看到了她,心中本是一阵高兴,但对方根本看都没看自己这个方向,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学校,就一阵难过,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么···咦,刚刚那个“死人脸”来找自己干嘛?管他的,想必是看自己笑话吧!真是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好的,差不多十个女生有九个喜欢他,剩下的那个是同性恋,想本少爷也算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躺地必有人扶的啊,为什么···斯佩多捏瘪了手中的瓶子奋力扔进了垃圾桶,收拾收拾自己糟糕的心情,打道回府···
经过这次事件,斯佩多觉得没什么改变,真的是什么的没有改变,寻常的让他觉得自己好只是黄粱一梦——他并没有递出那封倒霉信,也没有在树下傻等。但要是完全说寻常也不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比如他在教室外面闲荡顺便勾搭学妹学姐时,会收到一到视线——就像那种被狙击枪红光给盯上的感觉。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艾琳娜,不过他环顾四周后,只有一个人的眼神和他对上了——阿诺德。一次两次他还以为是错觉,因为自己报上一个微笑后对方就不动神色的错开眼神,也没其他的行动,他自己也扪心自问过,最近好像确实很老实,也算对得起广大观众。但次数多了后,他也开始有些心虚,倒不是他真的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被全校第一大冰山撞上,泰坦尼克号都得沉,别说是他了。斯佩多思前想后,最后只得出一种猜想:那就是阿诺德在为艾琳娜抱不平,诸如都已经告白了还不收敛行为之类。虽然这个猜想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也有想过是不是自己搭讪了阿诺德相中的女生,但自己每次搭讪的都是不同的女生啊——他才不相信阿诺德比他还要情圣!更何况自己跟男生勾搭(勾肩搭背)也会收到那可怕的目光····不论如何他还是“麻烦”giotto去窜班探点情报来,也好能知道艾琳娜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至少自己不想不明不白死于非命啊。
于是,giotto埋着满腹的寒冬带着一脸春风出现在隔壁班门口:“请问,艾琳娜在吗?”“啊,giotto!你怎么来了?进来玩进来玩!”艾琳娜在座位上招呼着。giotto走到她身边:“好久没见你了啊。”边说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周围,却发现艾琳娜的位置上坐着阿诺德,脱口就问了一句:“他怎么坐在你的位置上?”“嗯?”艾琳娜回头瞅了一眼:“没有啊,我已经换到这里了,坐在那我看不见,就拜托阿诺德同学和我换一下···”“换座位了啊···”“嗯,不知怎么近视度数又加高了····”艾琳娜还在自顾自的说着眼睛和镜片的事情,giotto却盯着窗边阿诺德看了会,然后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笑得更加让人如沐春风,他打断了艾琳娜的话:“哎呀,要上课了,不好意思了,下回再和你聊吧!”“哎?哦,那下回再说···”艾琳娜看着已经走出班门的giotto心里觉得奇怪,但也没在意,只是嘀咕了句:“还有五分钟啊···”giotto在走廊上看见了正急着等消息的斯佩多,心情莫名大好:“斯佩多啊,不是做兄弟的不帮你,只是你确实没那个福气啊···”然后就跟斯佩多汇报战况了,把事实稍稍美化一下,也就是:艾琳娜拒绝你了啊斯佩多老弟!
好在斯佩多的自愈能力相当强,所以他消沉了一天也就放下了,要是说是有什么好办法,那么就是转移注意力了——现在的他比较想知道为什么阿诺德要盯着他。按理来说是艾琳娜拒绝了他啊,他又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