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昊也是心疼的不得了,但手上的力却没有变小,“得多揉揉,明天才能好。”
“傻东西,今儿个下午让你别玩儿了,还不听,现在知道疼了。”
黎晰委屈的很,又想到自己打扰了景文昊休息,便小声嘟哝着:“皇上,我错了。”
景文昊心里本来就疼他的打紧,看着黎晰认错的样子,心头更是一软,语气立马也软下来了。“你哪里错了,是我错,不该惯着你。明知道会痛,还由着你胡来了,下次我小心些。”
揉了有小半个时辰,黎晰终于习惯了手臂的疼痛,缓缓睡过了,景文昊这才躺下身来,睡在了他旁边。
第二日黎晰醒来的时候,景文昊已经上早朝去了。黎晰活动了一下,手臂不似昨夜那般疼了,叫着芝玲传了早膳。
只见芝玲小心翼翼拿着个软垫垫到椅子上,才扶了黎晰过去。
黎晰本来想说这丫头何时变的这般体贴了,却见着她喜气洋洋笑着。
“你笑什么?”黎晰不知所以。
“奴婢替皇后高兴。”芝玲欢快答道。
“我这样有什么可高兴的?”
“恭喜皇后,昨夜夙愿达成了。”
“夙愿?”黎晰更不解了。
“对呀,昨夜奴婢都听到了,娘娘叫的可大声了,皇上还叫了那么多热水进去。恭喜皇后。”芝玲是真高兴。
黎晰的脸却黑下来了,“昨夜是我手臂酸痛,皇上帮我按摩了,你们这些个丫头。”黎晰无奈摇头,吃粥了。
祭祖的前一日,景文昭回到了京都。到底是个心中有城府的,到了京都之后并未马上入宫,而是派了身边的人拿上帖子,往宫中传了消息,说自己有意拜见,而自己则下榻到了行馆。
景文昭的母妃祁家本是有些实力的,祁妃原是安国公家的嫡小姐,嫁入宫中也深得先帝疼爱。坏就坏在她们明知先帝重视嫡长血缘,却还是暗自搞些小动作,想掀起夺嫡之战。最后的结果就是安国公府一家都被先帝打压下去了,安国公府的势力几乎一夜凋零。好在景文昭算是个行事小心的,做的那些个事情都尽量把自己摘干净了,而祁妃最后更是几尺白绫死在了宫中,用这样的方式来保全了景文昭。
算起来他与景文昭也是一年未见了。
芷苒殿内,景文昊仍是帮着黎晰捏手,马上要出去玩儿了,黎晰的手还未恢复过来,自己个儿闹着小脾气。
“晚膳自己用些,景文昭回来了,我宣了他跟景文檄入宫,晚间要一起吃饭的。”
黎晰摇摇头,“我想跟着。”
“晚上谈的东西无聊,你听了怕是吃不下饭的。跟着做什么?”景文昊手中力道加重了几分。
“不见着皇上才是吃不下的。”黎晰想着法儿的讨景文昊的欢心,实则是怕今晚景文昊见着两人不太高兴,所以才想作陪罢了,总归有个照应不是。
景文昊知道黎晰心意,便也不再推脱。
天色渐晚,景文檄跟景文昭双双入宫,在宫门口撞上了。
“哟,这么久不见,皇弟气色倒是不错,果然滨州的水土养人啊。听闻皇弟在那边过的好不舒心,着实让哥哥羡慕啊。”景文檄从小就跟着景文昭不对付的,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他不高兴的机会。
“弟弟只乃一闲人,自是过的舒心,不及皇兄这般,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景文昭并不在意,随口说道,“前些日子吴家村的案子,哥哥想必也是忙坏了吧。”
景文檄脸上顿时一阵青,起了怒意,只道了声:“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便让人甩开了景文昭走了。
景文昭并不在意,仍旧照着自己的步子在宫人的带领下到了芷苒殿中。
“臣弟参见皇上,皇上圣安。”景文昭见着景文昊先跪下请安了。
景文昊见着他这般周全,也无话可说,扶了他起来,道:“都是自家兄弟,这般生分做什么。”
景文昭起身,见着景文昊身旁的黎晰,笑道:“见过皇嫂,一年未见,皇上越发精神了,定是皇兄的功劳。”
黎晰微微一笑,点头算是默认了,随着景文昊坐下了。
“皇弟在滨州还好么?”入席后,景文昊气定神闲挑了只虾到自己碗中,开始剥壳,旁边的宫人受惊,赶紧上前,要接手过来,被景文昊一摆手,直接拒绝了。自己剥好虾,去了虾线,直接放到了黎晰碗中。
“承蒙皇兄挂念,臣弟很好。”景文昭回答的恭敬,见着景文昊都不让宫人剥虾了,干脆也自己动手,夹起只虾剥起来。
“当然过的好了,一年都没有上税,弟弟怕是过的比在这京中舒服多了罢。”
税款的事儿,景文昊本来是想过两日再寻个由头提起的,不过景文檄此时提了,倒也给他省心。景文昊不说话,默默给黎晰剥虾,顺便等着景文昭的回复。
“税款?”景文昭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皇兄难道没有收到臣弟的折子么?”
“哦,什么折子,你且说说。”景文昊努力回想了一下,确实不曾收到过来自景文昭的折子的。
“今年滨州收成确实大好,不过与之相邻的黎洲情况不太好,臣弟便上表了一封,请皇兄将税款拨做黎洲的补贴,也方便。多日未见回复,臣弟以为皇兄是应承了的。”景文昭声音柔和,解释的时间,手中的虾也剥完了,但是并未自己吃,而是直接放入了黎晰的盘中。“我记得嫂嫂爱吃虾的,两个人剥快些。”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