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了两天之后,东莱郡下辖各县的县尉终于来了太守府。
东莱郡属于青州,下辖十三个县。所以就有十三个县的县尉前来拜见太守罗乾。罗乾带着吴用和王进在太守府的议事大厅之内,宴请十三位县尉。
“诸位都是我东莱郡各县的栋梁之材,为朝廷,为我东莱保境安民,今日本太守特意宴请诸位。来,请满饮此杯。”罗乾在请众人入座之后,便开口说道。
“我等见过太守。”
“太守大人年少有为,真乃是国之栋梁也。”一位姓木的县尉举杯称赞罗乾道。
“是啊,是啊,咱们东莱郡有太守这么有才能的人治理,那可真是本郡老百姓之福啊。”
罗乾见大部分县尉都是对自己比较尊敬,甚至有几个还在拍他的马匹,心中还是比较满意的。要知道自己虽然是当了太守,但下面这些县的官吏可不是自己任命的。自己刚上任没有多久,还不知道底下那些县令,听不听话。虽然自己这个太守有督责下面县官的权力,但毕竟现在他们还不是自己人。
东莱郡下面的十三个县的县令倒是在罗乾正式上任的时候,来拜访过他这个太守,但多是处于礼节。当然也有一些县令给自己送了一些礼物,有谄媚之意。
但罗乾也只是暂时掌控了太守府的事情,还没将自己的势力扩展到下面。方今天下已经有些地方太守在世家豪强的支持下开始暗中掌控地方,底下官员和百姓也只任县令太守。但也不能够直接光明正大不是。现在的洛阳朝廷还是有威望有些实力的。
这一次将十三个显得县尉叫来,除了要招揽关胜之外,也是想要让这些县尉完全投靠自己,毕竟这十三个县的县尉实际掌控者下面各县的县兵。
“来来,在饮几杯,今日只是本太守想要认识认识诸位,今后好替朝廷治理好咱这东莱郡不是。哈哈,来喝!”罗乾笑着向几位示意道。
“喝、喝,有太守在,东莱无忧矣。”东莱郡郡治的黄县县尉谄媚道。
“敬太守一杯,请!”东牟县县尉一副很开心的样子道。
“请!”罗乾见气氛很是友好,也是十分高兴。与众人多喝了几杯,大家都很高兴。却不想此时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那是,咱们这位太守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年,就已经当上了太守,真是厉害,厉害啊。想来是家中乃是行商出身啊,富甲四方啊。喝,喝啊,来大家喝。”一位喝的有些微醉,有些十分放荡,却也是十分的有些瞧不起罗乾样子官员轻视道。
其他县尉自然也是听到了,纷纷脸色有些变化,有些是不屑,有些是恼怒,有些则是摇头叹息,更甚至有些人对此人咬牙切齿。
总之众人是都看向那位县尉。
罗乾此前已经让吴用将各县的主要人物调查了一遍,此时眉头一皱,根据资料这家伙是牟平的县尉。此人本事一膏粱子弟,名叫张狂。人如其名,十分张狂。然其本是无才无德之辈,平日也只知道吃喝玩乐。不管县尉上的事务,只顾知道鱼肉百姓,十分的无法无天。东牟县的百姓都十分憎恨他,而县令虽也是不喜欢此人,却碍于情面,也管不了他。
本来像这种人,根本就不可能当上牟平县县尉。只是此人与青州刺史张琰有些关系,似乎是张刺史的远房族人什么。虽然不是很确定,但事实上确实跟那青州刺史有些关系,而且还跟上一任的东莱太守有些狼狈为奸。只是不知为何那上任太守被弹劾免职,此人却是安然无恙。
“看什么看,不过是一小儿而,哼,有何本事当这东莱郡太守之位。有何本事啊!还不如让我来当这个太守呢,哈哈哈!喝,喝。”张帆哈哈大笑,十分轻蔑的环视众人,也是对罗乾不屑道。
“呃……”
“来,喝,张县尉喝多了。咱们接着喝。”有一两个县尉有些想要转移这个话题遮掩一二。大家都知道,这个张帆跟青州刺史有些关系。
罗乾眉头一挑,嘴角漏出一丝冷笑,双眼之中精芒一闪,一股杀气冒出。
什么东西啊,原来的上任青州刺史是黄琬,只是黄琬被朝廷征拜为将作大匠,这才让张琰接替了青州刺史的职位。但是自己乃是太守,秩二千石。而青州刺史最开始也只是负责监察,才秩六百石。
虽然在东汉后期的时候刺史的权力增强了不少,除了有监察权之外,也开始有一定的行政权,特别是黄巾起义。朝廷将权力下放给地方州郡,刺史也开始有些军权。但是在州牧制度正式开始之前,他这个太守根本就不怕他青州刺史。
“放肆!好大的胆子,敢藐视上官。还不快快向太守赔礼。”王进怒喝道。
这个张狂确实是跟张琰有些关系,前些时候青州刺史张琰曾将他叫过去,对他之前做的荒唐也是有所耳闻。便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还多次以罗乾为榜样,叫他好好学着点,看看人家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太守。
而他已经三十来岁,还是靠家族的关系花钱买的县尉。十分的丢他脸面,当时张狂虽然是诺诺的应道,答应要好好洗心革命,改过自新。但实际上依旧如故。
而且这个张狂从内心之中就对罗乾有了厌恶之心,再加上此前就曾饮酒,现在又喝了几杯酒,偏偏酒量还不行。竟是喝醉了酒,在听到别的县尉吹捧罗乾,心中不爽,也是十分妒忌,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本来说完之后,张狂就有些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