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精打采的推开饭碗,向着知道我身份的人和不知道我身份的人打了个招呼,慢慢的挪到了楼上。将自己放倒在属于兔子君的行军床上,我两眼无神的瞪着天花板。看样子真的需要尽快和米然妹子商量一下了,现在家教的剧情已经出离诡异的让人发疯了。在与白兰帝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事实衬托下,大空战神马的根本就是浮云……
“小纲,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华丽优雅如大提琴奏出的音符般的声线。
“不可……以……”
白兰帝笑眯眯的走进来站在我的床前,温柔的问:“嗯?小纲刚刚说了什么吗?”
“……”我冷汗,“没有,您请坐……”
白兰帝优雅的转头看了一圈室内,然后神色不变笑眯眯的看回来。
……再度冷汗。自从我进到兔子君的身体里还没来得及收拾这个屋子。于是他现在依旧是一副台风过境后,残垣断壁民不聊生的惨样。整个屋子除了我身下的床和白兰帝脚下的那一小块地板根本就没有能坐人的地方。
于是我认命的爬起来开始收拾。一边将兔子君的袜子扔进箱子,一边无语问苍天。为毛重伤初愈,并且在被里包恩魔王惨无人道的折磨了一下午的我还要因为白兰帝这个鬼畜腹黑的人渣而帮着兔子君收拾屋子啊!
终于收拾完了,我任劳任怨的扶着腰给白兰帝把椅子摆好,然后恭恭敬敬的请他坐。
白兰帝眯了眯狭长的淡紫色眼睛,脸上露出一副纯洁无辜的表情,说:嗯~~,谢谢小纲啦。但是我还是想去小纲的床上坐啊。”
我扶着的腰果断的卡蹦一声,折了……
我勒个去你个人渣倒是早说要上床啊,你等我把整个屋子都收拾完了才说我不是白收拾了吗!你是故意的!你不用摆出无辜的表情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掀桌!!!
不顾我一阵白一阵青的脸色,白兰帝笑眯眯施施然的一屁股坐在行军床上。徒留我孤单在原地抓狂(这句请用菊花台的曲调唱出)。
没有办法,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同时身体尽量向门口的方向转,准备一有情况就直接跑路。
“请问,白兰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啊,就是想和小纲聊聊。这段时间我就住在小纲的隔壁间哦。我想趁现在彼此深入的,熟悉一下呢~”白兰帝弯着腰,手肘撑在膝盖上用手背支撑着下巴,一脸悠闲地笑着说。
我狂吐血……
“啊,对了,我确实有个问题想问小纲的。”白兰帝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手,然后歪着头很好奇的看着我,“里包恩宝宝对我说你其实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泽田纲吉,而是附身过来叫做莫墨的人。这是真的吗?”
一道闪电喀拉拉正劈中我的头顶。
我保持着一脸的空白,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被劈的灵魂出窍中。
过了好一会,我才慢慢找到了自己身体存在的感觉。又过了好一会,我的大脑才慢慢重新启动。不过这个时候我也突然发现,其实被白兰帝发觉我是假冒的兔子君根本就是件好事。这样的话他有什么企图和目的就不会冲着我这个路人甲来了,我也避免了从路人甲升级到炮灰的悲惨命运。
至于最终还是说漏了嘴的兔子君到底会被里包恩魔王怎样的调教,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于是,我很快的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嗯~小莫墨很诚实呢。”白兰帝歪着头撑着下巴对我赞许的笑,声音越发温柔甜腻,“我最喜欢诚实的孩子呢~呐,如果哪天小莫墨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哦,到时我会去找你玩。”
找你玩你大爷的!白渣渣你把两个字说反了吧,应该说是“玩你”才对吧掀桌!
被白兰帝温柔得令人襂得慌的语气吓到,尽管心里抓狂,我还是赶紧的点了点头。反正到时候我回去了就躲得远远的,看你上哪找我去。
正在心里得意洋洋地盘算着,白兰帝却突然起身走过来我面前。慢慢弯下腰,伸出修长的手提轻柔的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视他近在咫尺的淡紫色双眸,晶莹的眼瞳上清晰的反射出兔子君那张带着惊恐的脸。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白兰帝笑得越发温和。嘴唇凑近我的耳边,他放低的声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华丽中透着蛊惑:“小莫墨,那么我们约好了,你不需私自逃跑哦~你要知道,我平生最讨厌背叛了呢~”
下颚被优雅的手指轻轻的捏着,我僵硬的听着白兰在耳边喃喃耳语,呼吸的热气喷洒在耳际却只带来冰冷的寒意。身体不敢动,但是眼角的余光却可以瞟到白兰狭长的左眼下,蛰伏在颧骨之上的倒王冠印记。那深紫的色泽带着说不出的妖冶和魔魅,令人不由自主的着迷,却也会引发来自于灵魂的恐惧。
白兰说完就放开了我,然后直接打开门离开了房间。我连头都不敢回的继续僵坐了三秒后,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就像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冷汗,抖个不停。
哆嗦着爬回床上裹上被子,我甚至都没力气再去炸毛。疲惫的闭上眼,强迫自己什么也不想的入睡。心里依旧不由自主的叹气,这种恐怖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自己也许在熬过去之前就彻底崩溃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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