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怪你……说什么傻话……”
“若不是念及母妃还在宫里,我不能连累她,也不能丢下责任舍下他,我都快要失去信念随你一同去了,你可知我有多心痛?我舍不下母妃,可知我又能舍下你么?小殊——小殊——小殊——你何以如此狠心,你何以完全不顾念我的感受!”
“对不起……”
“若你要罚我,已经十四年了,我日日经受煎熬,日日都在想你,日日都在牵挂你,日日都在求着老天让你回来,哪怕……哪怕是你托梦告诉我,告诉我你没有怪我,告诉我……可是没有,一次也没有……你这……你这混球,只会在我梦里不停地提醒我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的事情,让我不许忘了你,让我这十几年来都得把你记牢。”
“是我不好,我是混球。”
“你偏偏说走就走了,一句话也没告诉我。我甚至都不敢去想你是怎么死的,我都不敢去想当日在梅岭发生了什么。你可知那天卫峥把当时的情形告诉我,我有多心疼吗?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你……我……”
梅长苏终于抬眼对上他的眸,二人视线相对,一个的眸子蕴了三分情意七分哀思,明如清霜;另一个的眸子盛满泪光荧荧发亮,灿若晨星。顷刻间再也耐不住十几年来强自忍下的刻骨愁绪,再也不管不顾,如干柴遇烈火,忍不住地唇齿纠缠,悱恻缱绻。
待梅长苏的衣带被扯开,两人才稍稍找回一点理智。
“别……别闹!这是外面!”随即又觉得自己的话并不是那么有说服力,虽是露天,可是一人高的荷叶早已把他二人重重掩住,从外头一丝也看不真切,跟密闭的房屋里并无二致。
萧景琰收了手,又重新拢紧他:“是我唐突了。”
反倒是梅长苏下了决心,重新吻上萧景琰,带着十足的情意和相思,抚上萧景琰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