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越想越糟糕,直拍了桌子站起身,厉声说了一句,“刚才那些话你憋住了,若让我知道你说给任何一个人听,小心你的脑袋!”,接着便匆匆忙忙地吩咐了辇轿往外走,元宝不明所以,连忙应了,拿着狐裘就跟上去,看着沈言之坐上辇轿,往宣室宫的方向去。
等到了宣室宫门口站定,见谢全侍奉在外就知道自己来的又不是时候,谢全也苦着脸不知如何解释,可沈言之这事儿又急,只好匆匆开口,“可是宁公子又来了?”
谢全弯着腰,面露愧色,“公子来得不巧……”
沈言之伸着头朝里面望,却听得宁卿如的声音传来,似是语气不善,扯着嗓子在喊,“难不成这就是大梁皇家的处事态度?!强取豪夺,岂是君子所为!”
只一句话,沈言之便能猜出里面发生了什么,小声询问谢全,“可是为了那张琴来的?”
“可不是吗……进去有一会儿了……”
沈言之回过头,看着元宝,说,“你回宫,把那张砚雪琴拿来!”
元宝可不敢问缘由,公子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连忙应了就一路小跑回了宫。
沈言之深吸一口气,谢全单看了沈言之脸色便知他是要进去,刚想通传,却被沈言之拦了,只见他大步踏进去,笑着道,“皇上,臣想到要送七王爷什么寿礼了,皇上若也应了,可得想想赏臣什么好!”
走进屋子,看见宁卿如,沈言之装作吓了一跳的模样,忙跪下来,“臣不知宁公子也在这儿,叨扰了皇上说话,臣该死……”
殊易哪里不知沈言之的心思,也是笑了,“起来吧,外面这么冷,怎么穿得这么少就出来了?”
刚才急得没甚感觉,听殊易这么一说,沈言之才忽觉身上有点冷,刚从外面进来,屋里又是烤得极暖的炭火,不禁打了个哆嗦,殊易无奈地摇了摇头,解了自己身上的披风走上前搭在沈言之身上,嘱咐着,“穿暖一些,小心又着了风寒,去年就病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