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目光冷静的说道:“这个样子不好吗?很久没看到阿煜如此活泼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在我心里,他就是孩子,那么懂事儿做什么,只要他高兴就好。话说回来了,他前几年总是有些郁郁不乐的,有的时候回来吃饭心事儿都放在脸上,现在这样,恐怕都是容乐的功劳吧。”
“哼,那你怎么不说他前几年不开心都是那个容乐害的啊,要不是他,阿煜能难受这么多年吗?我这个做娘的每次看到阿煜那张闷闷不乐的脸,都心疼得不得了,真是把阿煜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虽然知道老爷子说的有道理,唐夫人想起来还是有些不高兴,儿子这几年过得日子自己这个做娘的都看在眼里,尽管在自己面前都是尽量高兴的样子,可是做母亲等能不明白自己儿子吗?就像丈夫说的那样,再怎么深沉,自己也能从他脸上看出心事儿来。刚才当着大家的面没说什么,不代表自己心里没想法。
老爷子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无奈的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大把年纪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还是要相信一些缘分,说不定阿煜就是和容乐有那个缘分呢?以前既然都蹉跎错过了,以后能够好好过就行,你不要对那孩子有成见……
再说了,我看这孩子也挺好的,就像阿煜说的那样,说不定还是阿煜高攀人家的呢,除开性别不谈,你能从周围找出一个风度处事,说话家世各方面都能和他相比的年轻人来吗?关键还有一点,得阿煜喜欢高兴啊。你能找出来吗?”
唐夫人有些不高兴,千好万好也没法儿生孩子啊,难道要让小儿子就此绝后吗?心里虽然这么想,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自己的丈夫,毕竟自己能想到的,丈夫不可能想不到。只能闷闷不乐的低着头。
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妻子,老爷子心情甚好的说道:“行了,你这个做母亲的,关键是要儿子高兴,而不是用母亲的身份来压着儿子做什么不做什么?诚然,孩子在出错的时候做父母的应该教育应该帮着掌掌眼,可是你看现在阿煜还是需要我们管着的年纪吗?抛开偏见的眼光,你真的不喜欢那个孩子吗?别想那么多了,陪我出去走走吧。就当消食得了。
老爷子伸出一只手,夫妻二人慢慢的往外面走去,楼上正说着话的两兄弟不知道爸爸妈妈在下面的对话,远处已经从后花园走到山头上的容乐也不知道“公公婆婆”的对话。刚才从底下看着这山上风景不错,关键是从地下看着这里像是一个飞龙在天的山水,从底下山庄处又是修建着石梯的,幽静的环境和隐隐约约的石梯都勾着想往里面走得*。容乐忍不住想上来看看。
在下面的时候也没想到能够遇到熟人啊,若是知道就和唐煜一起来而不是私自行动了。对面站着的几人可以说都是熟人,若是对方还记得自己的话。
☆、第三十七章 ……
不是没想过大家会相遇,毕竟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而且自己都不乐意一直在外面奔波最终回到这个地方来,像白翼杨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一直停留在外面呢?不过容乐却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相遇。
对方身边的跟着的老人自己不认识,不过从身形气势上来看也不是普通人,白翼杨的沉默和一开始容乐的惊讶让这不大的地方顿时显得有些过分的安静了。最终还是老人开口说道:“翼杨认识吗?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
“是以前的旧识,多年不见了,我也没反映过来,我们先过去吧爸爸,您的腿不能久站。”
话一出口,容乐就猜到对方是谁了,不知道是对“冯”这个姓太敏感,还是因为白翼杨的称呼,容乐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是冯与程的父亲,那把从来都没有露过面却能够让冯与程耀武扬威飞扬跋扈的保护伞。
容乐觉得这样的场面有些……怎么说呢,感觉是那么的怪异,自己凭什么要站在这里给对方评头论足呢?不论是白翼杨口中的旧识,还是对方老人那个考究的眼神,自己凭什么要在这里给对方当谈资呢?
放在六年前,也许自己会时刻关注白翼杨的一举一动,对方是否高兴,自己是否给对方增加负担了,包括眼前的老人,起码自己的战战兢兢的给对方评头论足,得恭恭敬敬的向对方问好,可是那样的岁月已经过去了,现在的自己早已经不是六年前的自己,凭什么要因为陌生人或者是仇人的眼光而忐忑不安呢?
想到这些,容乐嘴角扬起了不屑的笑容,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对方走去,然后——擦身而过,若不是多年的教育让容乐无法爆出粗口,现在的他甚至想开口说一句“去你妈的旧识”。谁和你是旧识,你早已经是我记忆深处那暗淡无光的碎片,你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我的旧识,你以为自己是谁,那么瞧得起自己,看来这些年在外面的日子过的不错啊,不然哪里来的这种自信呢?
目不斜视的走过两人身侧,容乐连眼角都不想留下对方的影子,所以没发现白翼杨眼眸深处的痛惜和悔恨,以及少许的惊讶不不甘。倒是老人看到容乐飘逸坚定的脚步,有些不悦的对白翼杨说道:“翼杨,你和这个朋友是不是有些误会啊,人家可没拿你当旧识啊。”
声音顺风飘到容乐的耳朵里,容乐心里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