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被不稳的呼吸声吵醒的韩开喜揉揉小眼,不解的看向大人。
“乖,喜儿再睡一回儿,天还没亮呢。”韩士舒低头轻拍孩子的背。
韩开喜迷迷糊糊的把头拱进爹爹怀里,缓缓睡去,韩士舒却是无眠至天明,在早上竹清竹安进来伺候前才假寐了一下。
“爷,过冬至了,狮山外的风刮得人生疼,您还是别出门了。”秋节坐後院看书补上二件毛毯也就够了,冬天可不能再这样,竹安拧乾热巾交给主子,一边说道。
韩士舒缓慢地擦拭脸、擦拭手,自己擦完顺道给一旁的小开喜擦擦,小开喜笑得小脸红扑扑的,爬上椅子,端起竹安给他盛的菜粥,央求道:“喜儿喂爹。”
“好。”配合让孩子喂他,这餐胃口还不错,韩士舒吃了有半碗,也不觉得恶心,韩开喜在爹爹不吃之後自己才开始吃,他模样清秀、个头小小,却很能吃,最近食量增加为二锅菜粥了,竹安看了都咋舌。
“爷,奴才给您梳头束发。”王爷的头发长过臀部了,本当该修一修,但听说有孕不宜落发,不然会对孩子不好,主子就一直蓄下去。
“梳一梳就好,不用束了,我身子乏,看不了几页书的,没准一下就犯困了,束了还要解,徒增麻烦。”轻捶酸痛的腰部,韩士舒觉得今日特别累,应该是昨晚没睡的关系。
“是。”竹清拿起银梳小心的打理主子令人钦羡的三千乌丝。
韩士舒口里说看不了几页书,但他还没开始看,眼皮就沉重无比,意识也渐渐迷离,有一下没一下的点著头。竹清见状想赶紧帮主子梳完,搀主子到榻上躺比较舒适,手心却突然摸到一处怪异,他小心翼翼捞起主子柔顺滑亮的黑发,发现发梢末端有些乾黄,摸起来较为粗糙,明显与其他地方不同。
“竹清…给我一颗梅。”韩士舒闭著眼低声命道。竹清忙应:“好的爷,奴才这就去取。”匆匆忙忙间也没把它放在心上。
<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