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万劫忙站起来,抽出几张纸走到他身边,然后愣住了。地板上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大滩血迹!林无忧单手掩着鼻子,鲜红的血液顺着手心流下来。
“怎么这么多血啊?”林无忧很镇定,甚至有一点茫然。
陆万劫领着他走到店外,打开外面水池里的水龙头,帮他擦洗,洗干净后又找了两团卫生纸,要塞进他的鼻孔。林无忧拼死抵抗,他是要脸不要命的人,绝对不同意鼻孔里塞这种东西。
“前面那条路上有一家医院,咱们去看看吧。”陆万劫将两团卫生纸扔掉,关切地说。
林无忧也被刚才那些大滩大滩的血迹吓到了,点点头表示同意。因为距离很近,两人步行过去。一路上无忧很忧虑地说:“我是不是得了癌症啊?”
“别胡说!”陆万劫很严厉地打断他。
但是林无忧沉浸在了悲伤的幻想中:“电视人很多人都是这样,一开始流鼻血不在意,后来到医院检查,都是血友病啦,白血病啦之类的。”他很认真地说:“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有体会过鱼水之欢呢!”
陆万劫转过脸,瞪大眼睛看他。
林无忧被他吓到了,讪讪地笑:“我在讲笑话,你这样瞪着我是几个意思啊?”
陆万劫性格内向,在部队生活了九年,更加锻炼出一种严肃克制、沉稳内敛的性格。他头一次遇到林无忧这种轻佻爱玩的浪荡大学生,简直有点跟不上眼花缭乱,分不清哪一句是玩笑,哪一句是认真的。
两人到了医院,登时被院子里人山人海的景象震惊到了。
队伍已经从大厅排到了院子里,弯弯曲曲地摆成了好几个s型,这样能最大限度地利用空间。
“擦,今天医院特价大酬宾吗?”林无忧嘟嘴,转身要回去。陆万劫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众人,他让林无忧在门口等一会儿,自己则走向那些病号,打听了一下情况。过了一会儿,一脸阴沉地返回来。
“怎么了?”林无忧好奇地问。
“我刚才问了一下,那些人的症状很相似,要么大量流鼻血,要么是一觉醒来,头发尽数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