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杨说好,将手机号码和家庭住址都给他了,又突然想起来,“学期开始时我给过你们号码。”而且几乎实在授课的第一天。
“啊。”唐莫稍好像很不好意思,“我弄丢了。”
骆杨点头,慈爱地拍拍他的肩膀,“你要来之前打个电话给我,要是我不在家你就不用来回跑了。”
唐莫稍彬彬有礼:“好的。”
骆杨这顿饭吃得委实心情愉快。
不仅与学生们拉近了距离,更重要的是,他与唐莫稍的关系有莫大的进展。
他曾经偷偷问马俊,“唐莫稍在你的课上有小动作吗?”
马俊在批改试卷,在试卷上划上整个卷面得分,又在一沓试卷里抽了一张划着分数,“什么小动作?睡觉流口水?”
骆杨才知道唐莫稍在他的课上一直在睡觉。
“那哪里来得品学兼优?”
马俊又判完一张试卷,再抽出一张,“平时谦虚有礼,对老师很有礼貌,不需要老师操心。下课不打架不抽烟,上课不看漫画,也没有戴着耳塞听音乐,更没有跟着唱起来,即使睡觉也不打扰别人,考试照样满分,这是个拿分数说话的时代。”
骆杨也悄悄问过带班主任的老邵,老邵说的是:“大部分时间在睡觉,我也懒得管,跟个课上睡大觉依旧考第一的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问其他的任课老师,得到的答案是相同的。
他得出的结论是,唐莫稍只在数学课上没有睡觉,而且精神抖擞,只是精神抖擞地玩,惹得底下小女生脸红偷笑,完全不在状态。
他一度以为唐莫稍是专门跟他过不去。
但是他又没有找出任何理由,难不成是专门不喜欢数学老师?
现在觉得,也不尽然,至少,唐莫稍的态度还不错。
也许是个可塑之才呢?
他倒有些期待周末的补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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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这样影响生/殖健康
晚自习的时候给学生们发试卷,底下一片哀嚎之声,骆杨先是沉着脸说了几个他们不应该错的却很多人都错了的题,然后安抚地再对他们说:“这次的题目偏难,比往常少十几分都是正常的。”
班里沉重的气氛稍微缓解,一节晚自习长为一个小时,重点讲难题错题,到下课的时候差不多还有最后一道大题目没有讲解。
高一还好,没有规定老师必须在办公室里等到所有学生都下了晚自习问完题目才能下班回家,高一的学生课程虽然紧,但是比高二高三的紧张气氛要好,大部分的问题在课上或者课下就解决了,而且学的也不深,很多难题几个同学相处讨论也能解决。高三是一点都耽误不得的,老师也跟着学生精神紧绷。
骆杨本来是想直接回家的,但是想想,回家也是批改试卷,在办公室里还可以省电,就留了下来,也便于有人来问题什么的。
改到一班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下唐莫稍的卷子。
卷面整洁,书写工整,板书也漂亮,选择和填空题错了很多,选择倒是像随意选的,填空题只对了一题。
他惊讶地发现,最难的最后一道大题他竟然做出来了,最简单的那一题却错了。
总分为70分,还是这个分数。
他将他的试卷抽出来放到一边,继续改其他的试卷,试卷改完也差不多十点了,办公室里的人大部分都在说回去。
“骆老师,这个周末去不去打球?”一个热衷打球的曹老师问。
骆杨还不能确定,唐莫稍说要周末来补数学,也不知道唐莫稍那天有没有时间,“到时候看吧。我还不确定。”
“怎么?那天有约会?”一说完立马就是一副八卦的脸,“是哪个女老师?向你暗送秋波的女老师还少吗?你看上谁了?那个王老师?长得不错,就是太爱哭了点。”
骆杨有些头疼,看看被他说的王老师在不在这里。
向他暗送秋波的女老师不少,但是这些女老师也仅限试探,最多就问下中午去哪吃饭啊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虽然他私下被女老师们认定是全校最帅的老师,受年纪大些的老师们照顾,骆杨不以为然,更是一点骄傲的感觉也没有。
他当初来到这个地方,就是想要个清静,并且自己也喜欢这份工作。
这些年来,生命里似乎没剩下什么,除了自己还是自己。
如果选择其他的工作,也是一个人来一个人去,也许还要和同时勾心斗角,还不如和心思单纯青春年少的学生们在一起。
被女老师和学生青睐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他不是女性,永远也不清楚那些女性的想法。
那个王老师比其他人主动点,约他周末去吃饭,他委婉地拒绝了。这件事不知道被谁知道了,还传开了,搞得他现在看到王老师都不敢主动打招呼,因为她会当他不存在,,王老师也对他避而远之,同一个办公室的,想想都想说一声:“何必呢?”
都是绯闻惹的祸啊。
虽然对这些抵触,但又不能明显表现出来,都是一个办公室的,一起吃饭的交情,说什么都不好。
“没有,可能要给学生补课。”
老曹一拍大腿,狠狠地说:“我们这种廉价的劳动力,别人机构的专门补课一小时收费几百块。我们都是免费啊,有时候还要留学生在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