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枫收拾妥当,灭了篝火,按惯例进行查克拉的修行,打坐守夜。
毕竟这里还在茶之国境内,可能会遭遇到其他忍村的忍者,必须以防万一。
由于修行要到很晚,再加上有犬冢一族的忍犬,所以千鹤也很放心的将上半夜交付给他,下半夜则是其他三人分配。
半晌,沉寂中,犬冢爪忽然说:“算起来,我们完成的任务数够了,中忍考试可以参加了,差不多得开始备战了,颜枫你可得加把劲,千万不能拖后腿,备战合练时我和野乃宇对练,你和黑丸对练,无论怎么样,你可一定得把第二场撑过去!”
噗!
我没听错吧!?
和黑丸对练!?
和一只忍犬对练!?
难道黑丸的进步也会比我明显吗?!
颜枫气得一口血差点喷出,去看野乃宇,她正看来,四目相交,眼镜上月光一闪,没看清她眼神,她又侧过头。
难道连野乃宇也这么认为吗?
霎时间,颜枫脑海中几年光阴走马观花,一闪即逝,的确,似乎对于五年的艰苦修行才能分出一个分身的我来说,短短四个月的修行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期待的进步。
这次任务后,千鹤队长就另有临时调任,暂时不会指导修行。
她们两人合练,我陪练黑丸,两人在其他时间再各自修行忍术,与其陪我这样程度的人练习而浪费时间,这的确是个最优的方法。
只要过了第二场,第三场的个人战斗就全凭自身实力。
颜枫神色黯然,嘴角苦笑,沉默一会,咬牙坚定说道:“放心,我绝对不会拖你们后腿!”
静寂的春夜里,他虽想掩饰,但其他三人谁又听不出其中的落寞辛酸呢?
就连粗豪奔放的犬冢爪都有些难过,大家相处惯了,无所避忌,一时口快,说得太过直接,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天赋比血汗重要!这就是现实,她又能说什么呢?
况且此时安慰同情的话,对于这个坚忍的少年来说,无异于侮辱一般!
颜枫对于这番话只是惊讶,并不生气,想通之后,一时间像个泄气的皮球一般,一团萎靡,全无心情修行,对于忍者的坚定突然有些动摇,无可奈何的呆呆望着摇曳星空,同为木叶有名望的忍者家族,犬冢爪连秘术都不用,就能摧枯拉朽的击败我,为什么我的实力就烂泥一般呢?
甚至就连恶魔果实的能力都不屑一顾,只留下诅咒唾弃!
她们既然没有抛弃我,仍然带着一分希望,我又何尝忍心连累她们呢?
或许我该离队了,但其他队伍,又有哪个愿意接收我呢?
虽然不甘,但我的忍者之路似乎也该止步了。
外婆啊,或许你是对的,我真的应该听你的话,吸取父母的教训,做个普通人,在别人力量的荫蔽之下,平平淡淡过一生。
与其看人脸色,苟且的做个下忍,倒不如索性放弃来得干脆!
颜枫闭上眼,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口绣着火红枫叶的护身符,心中一声浩然长叹,怔怔看着天上的皎洁皓月,熟知原著的他知道,那并不只是人们口中的月亮,还是六道仙人封印亲生母亲卯之女神大筒木辉夜姬的容器,如此的地爆天星,何等不可企及的力量啊!
第二天一早,颜枫起来煮了早餐,大家吃饱喝足,再次动身。
行了一阵,队伍最前面的千鹤忽然扬手,示意停下,忍犬黑丸也发出轻轻的呜呜声示警。
果然,只见前面十多米处树后,蓦地转出四个忍者来,同样的一大三小,从制服和护额可以看出,同样相仿年龄的一个上忍、三个下忍,看来也是在执行任务,只是全是男性,面无表情。
忍犬黑丸轻轻嗅着对面的气息,朝犬冢爪高低不一的呜呜几声,犬冢爪会意的轻轻拍拍爱犬的脑袋。
颜枫看看四人护额,认出是雾隐村的忍者,火、雷、土、风、水,五大国的忍者因为战争一向都是相互敌对的。
这可能是成为下忍以来第一次忍者间的真正战斗,你死我亡的战斗,他渴望生存,但并不胆怯,只是心中莫名的一下担忧,雾隐村…
他立刻放下身上杂物,下意识的就要从忍具包中摸出苦无,他没有使用战斗忍术的能力,唯一的战斗方式只有体术。
“别轻举妄动,不要挑衅!”千鹤身为带队上忍,经验丰富,扫视一眼小队,轻声喝道。
眼下,各大国的关系虽然比较紧张,但也只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还没有到一见面就剑拔弩张、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真不巧,眼看半天时间就要进入火之国境内,却在此刻碰到了雾隐忍者。
犬冢爪和野乃宇实力尚可,但一旦动手,颜枫幸存的机会恐怕十分渺茫。
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对面居然是少有的三女一男组合的小队,而且流露出一丝怯意。
更逗的是,唯一的男人,那个少年下忍身前挂着两个包、身后似乎还背着一口锅,像个做饭打杂的伙夫一般,只听过有靠着特殊才能而评定的特别上忍,可没听说过有靠做饭打杂而评上的特别下忍,脸蛋长得倒真是出类拔萃的俊俏,跟在三个女人屁股后面,难不成…
相比木叶四人的神色凝重,雾隐忍者脸上眨眼间就变得轻松许多,甚至两个下忍毫不掩饰嘴角玩味挑衅的笑意。
相比下忍,雾隐的上忍更是老辣许多,只千鹤犹豫的一瞬间便敏锐地捕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