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泽泉慌忙用手扯住他,“伺书!你是伺书对不起!二爷呢?!他也活着对不对?!”伺书见他这样,就以为他这是做了恶梦。
“回少爷的话,二爷去北面办差了,过几天就回来了看您了,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梦魇着了,我去给您倒杯茶压压惊去。”
这时候洪泽泉也清醒了些,可如果是梦的话,这梦也太清楚了些!于是伺书奉茶过来时故意问他今天是何年月,伺书虽然心有诧异但还是如实对主子讲了,洪泽泉叹了一口气就让他下去了,只说自己要清静一会子,到了晚饭的时候主屋洪泽泉嫡母身边的嬷嬷,过来叫他上去用饭,洪泽泉换了一身衣裳就随后到了。
看着桌上的菜色,又听到嫡母的那句:“不知泉儿以后有何打算。”洪泽泉现在已经确认了,自己这真的是回魂了,真的是已经死过一回了,这次洪泽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他现在可不像上辈子那样了,一心一意只把这群人当成至亲,替他们费尽心力,最后把命都赔上了,连个尸首也不替他收,还把他的恩人给害死了,不过他现在到是有心听听他这个嫡母是怎么样安排的。
于是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孩儿也没有细过,只想着现在好好读书,明年先去考参加科举,要是幸得高中的话,也能为家里出一份力气。”上辈子他说的可不是这个,他说的是“听凭母亲做主。”
现在想来估计这个嫡母还是会让自己去做生意的吧,果然一听到他这么说,嫡母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二嫂说起来,“小叔还真是悠闲呐!如今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哪还有闲钱供你读书!”这个二嫂是嫡母娘家的侄女,嫡母娘家原来也是官宦世家,但也因为后继无人的关系,早就败落了,现在全值着嫡母接济,但是二嫂因为是娘家侄女的关系,所以在嫡母面前十分的得宠,大嫂虽然门第高于她,但嫡母却不是很喜欢她,大嫂的父亲是五品光禄寺少卿,她家虽然也不算差,但母亲仍是不满意的,特别是她进门又没有带多少嫁妆,所以为嫡母所不喜。
但她也一样老实,一向不理会这些,只管一心教导然哥学业,所以然哥从小早早开蒙,读书十分用功,又因为天资十分不错,是家中最得先生喜欢的,所以大嫂照例是不说话,而嫡母也在一旁看他的反应。
“可是,可是,哪我现在能做什么。”装作一副不知该如何自处的样子。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嫡母见他如此,于是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训了二嫂一句,二哥听了以后也是接了一句:“你二嫂虽然说的不中听,但三弟你也知道,自从大哥去了以后,这家中一日不如一日,可是这一家老小,上上下下都得花销,我们做儿子的,得为母亲分忧才是。”听得二哥说的如此好听,洪泽泉不禁心中冷笑,但面上还是跟以前一样,装作一派纯良的样子,“二哥说的极是,小弟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望二哥点拔。”
见他上钩,二哥洪泽雨就把事先想好的话说了出来,“你不是有一个朋友是王家的二爷么,听说此人路子极广,你可以探探他的口风,让他帮你想想办法也好。”
果然如此!还是跟上次一样,让我去求那人!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做到哪一步!
“我虽然跟他还算熟识,可我还欠其好几个人情,这又去央求,实在是说不出口,再说生为洪家男儿,应好好读圣贤书考取功名,后为圣人和国家出力才是。”
话一落音就看到嫡母拿手掩面呜咽起来,还一面低低的叫着老大洪泽云的名子,她这么一弄,大嫂也跟着落了泪,看到如此情景,洪泽雨也不耐烦起来。
“你看看,母亲养了你这些年!还没有让你为家里出些力,你就推三阻四的,你这是大大的不孝!还读什么圣贤书!真是有辱圣贤之名!”这么大一顶帽子就扣了下来,洪泽泉赶忙给嫡母跪了下来,连连认错,并说自己会去找人想办法,定不让她为难。
☆、3
再三保证之下,嫡母才止住了眼泪,洪泽泉心中一片冰凉,却还是出言相试,“可是这要去求人办事,或去经商总得有个本钱才行,这两手空空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