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正对着秦书蕴,一本正经说:“少爷,不要担心,咱们回家去。我跟着你一块回。我倒要看看谁敢惹我家少爷。”有大宅子,得多大?
秦书蕴笑了:“哦?”
容煜想想自己看过的宅斗,看来得开启新的副本了:“少爷,胜利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我问过胡管家了,您是嫡长子,身份不一般。还中过进士,有才有貌,咱们先回去站稳脚跟。那些妖孽的太太、姨太太,只要想挡咱们的路,就一一除掉。”
秦书蕴很感兴趣地问:“怎么除掉?”
那些宅斗是怎么说来着,像秦书蕴这样出生好、相貌好、学问好的,那不是为了主角披荆斩棘的,就是给人当炮灰的,要想翻盘,难度很大啊。容煜眼睛一亮:“咱们首先要做的是揭露她们伪善的真面目,降低姿态,接近她们,乘其不备。。。”容煜做个手势:“让她们通通滚蛋。”
容煜说得口若悬河、两眼放光,找回了当年在职工大会上作报告的感觉,畅谈理想,安排人手。
秦书蕴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容煜不高兴了:“严肃点,我说正经的呢。”
秦书蕴捧着容煜的脸,亲了两下:“我的小容煜,你呀,到底在哪得知的这些东西?”
容煜嘿嘿一笑:“我以前喜欢看些市井。”
秦书蕴说:“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我父亲也只有一位新娶的夫人,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必要去惹他们。”
容煜不死心:“你就不担心,新夫人生了孩子抢夺你的财产?”
秦书蕴刮了下容煜的鼻子:“你呀。家族有家族的规矩。我的父亲和我之间是家事,真要闹出什么风波,难道我会好看吗?不过是让旁人白白看了笑话。”
死鸭子嘴硬,白莲花根黑。容煜撇撇嘴:“那你还那么生气?”
秦书蕴笑道:“我从小都一直很顺遂,中了进士,就定下亲事,对方是我老师的女儿。可是下聘礼的时候,对方反悔,后来就直接嫁了我的父亲。一时之间,我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本来是在京师做官的,觉得也做不下去了。”
容煜问:“你喜欢那个女子?”
秦书蕴笑道:“只见过一次,很温婉的女人,也很有主见。也算喜欢吧。”
你这是见得少了。容煜对这种“一见钟情”的纯情年轻人,颇有些无奈。
秦书蕴见容煜不高兴,赶紧说:“其实也没什么感情,只是心里过意不去。在外面觉得丢脸。”
容煜伸手狠狠一捏秦书蕴的脸皮。秦书蕴往后一闪:“你干什么?”
容煜说:“脸皮还在吗,何来丢脸?”
“容煜。。。”
容煜说:“所以你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吗?既然如此在乎别人,就更要出去,做官做大官,要不然到死他们想起你,还是被老子抢走媳妇的秦书蕴。如果喜欢那个女子,就回家,告诉她,你喜欢她,藏着掖着,光自己难受,别人fēng_liú快活,那算什么事。”
秦书蕴看看容煜,觉得快不认识了,不是平日里那个羞涩的年轻人:“你说得,倒也有道理。”
废话,老子可是鸡汤大王,每天看三篇发三篇,就靠这个激励员工,多干活少谈钱呢。怎么样,醒悟了没有。容煜说:“我在外乞讨为生,不懂什么道理,若是有不对的地方,少爷不要怪罪。”
秦书蕴这会是又感动又心疼:“叫我书蕴,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
容煜点点头,依偎在秦书蕴怀里,似乎看到了自己狐假虎威,傍着秦书蕴耀威扬威的大好前程。
秦书蕴平日里有一肚子的心事,无人可说,就闷在心里,只能从古人的惆帐之言中寻找慰藉。容煜这几句话,秦书蕴虽然不全赞同,但也觉得容煜是为他着想,愿意听他说话的人。
这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从书法念叨到卧房,连每夜例行的身体交流都变成了思想交流,让容煜苦不堪言。短短五天时间,容煜就已经弄清楚了秦书蕴祖宗八辈的光辉往事以及宫中秘闻。
秦书蕴自称是开国功臣,容煜细听下弄明白其实是给祖皇帝牵马的。秦书蕴的父亲是家中次子,爵位由秦书蕴大伯继承。先皇驾崩,只有一个不明不白的私生子,大臣拥立先皇唯一的血亲,珑庆公主为帝。秦书蕴的堂兄秦书臻就做了皇上的老公,称为帝君。
据说夫妻两关系不是很和谐,皇上身边有了其他陪伴,今年终于生下皇长子,可宫里却流言四起,说这个孩子不是帝君的。秦家大伯身居爵位,不好出面,就想到了秦书蕴,想让他入朝为官,帮衬帮衬自家兄弟。
容煜听在耳中,悔在心里,都说信息是第一生产力,我在这呆了快两年了,哼哧哼哧费了老鼻子劲,也就是从乞丐混成了男妾。我要早知道,就去选妃了,就我这技术,说不定能做皇子他爹。
秦书蕴瞧着容煜一会忧郁一会悔恨的神色,以为他这是替自己担心呢,安慰道:“流言终归是流言,不过是一些人别有用心,想要诋毁帝君和皇子,没事的。”
容煜一时没听明白:“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皇子是陛下生的,除非陛下说孩子不是老公的,谁敢说。”
秦书蕴说:“皇后能废,帝君就不能吗。堂兄的处境是何等艰难,身为男子一生锁在深宫之中,像个泥塑一般。”
容煜抱着秦书蕴:“你的堂兄像你吗?”
秦书蕴点点头:“我们秦家这一辈就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