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诀与季澜杀入院中,很快就把本已占了上锋的刺客诛杀殆尽。萧诀这才听得他的惊呼,吓得也不顾身边刺客,手臂硬生生挨了一刀,也要抢入院里。季澜在外杀得兴起,剑锋过处,并无生机。余下的刺客见大势已去,纷纷举刀自尽,未曾留下活口。
秦信抢了萧谦的金簪和账本,这才跑出便遇到季澜,两人对打起来。秦信虽然蒙面,却让季澜觉得极为熟悉,他们过了数招,都不分胜负。季澜有意生擒,便剑下留情,不敢使出全力。
秦信见一时难以脱身,心下着急,便在转身时问道:“小鲸鱼,你不认得我了吗?”
季澜听到此话,顿时手下一顿,被秦信钻了空子,一个飞跃,逃了出去。季澜心知追赶不及,便也直奔入房中。
他进得房中,便见萧诀抱着萧谦连连呼唤:“大哥,大哥!你醒醒啊!”他连忙拉住一旁的蒙可,细问方才之事,便知蒙面人曾经给萧谦喂了药。
他走到慌做一团的萧诀面前,喊了几声:“齐王殿下,你冷静一点,快让人宣太医和那位章怀民前来。”
蒙可听了,也不等他们吩咐,已经冲出去寻章怀民。季澜见他走了,这才拉住萧诀,示意他不要着急,便伸手为萧谦把脉。
萧诀见此,连连问道:“表哥,大哥他怎么样了?”
季澜说道:“你放心,他无大碍,刚才吐出那摊黑血,对他是有好处的。”
萧诀摇头:“那蒙面人定然就是秦信,他不安好心,怎会帮大哥!”
季澜心中吃惊,便问:“你怎么知道他是秦信?”
萧诀说道:“怎么?表哥,你认识他?”
季澜连忙说道:“不认识。”
萧诀担心萧谦的伤势,倒也不计较。他只抱着萧谦在手,死死不肯松开。手臂上的伤势早已染了大半的衣袖,但不管不问,显得毫无知觉一般。
这边蒙可前来回报道:“回禀殿下,章怀民不见了,陛下带来的太医受惊过度,晕了过去,暂时叫不醒。”
萧诀怒道:“拿水将他泼醒!”
季澜心知他情急之中,不可再劝,便说道:“我先用金疮药帮你把手臂包扎了再说。秦王殿下车里还有太医,让蒙可带人去找他们。”
他如此说法,还有一层用意。原来那qún_shè箭的人危险至极,万一他们退的时候遇到萧谅,便大为不妥。现在蒙可前去找寻他们,只要两方回合,若有什么差池,也可及时保护。
萧谅倒是没遇到那群刺客,反是捡了一个老头。他领着两百多人,这才行到半路,就听到动静。侍卫早已发现,便带了出来,禀道:“殿下,这里发现一个白发的老头。”
萧谅下了马车问道:“老人家,你是何人?为何半夜在这荒山野岭中行走?”
那老头颤颤巍巍的,不敢抬头,只闭着眼求饶。萧谅见了,心有不忍,便道:“你莫害怕,本王不会伤害你的。”
那侍卫抢过老头的包袱搜查了一番,又禀道:“他包袱里都是草药,莫不是为越王殿下救治的太医?”
萧谅摇头道:“胡说。他若是太医,怎会不遵皇命,连夜潜逃?何况宫里哪个太医是本王不认识的?”
那老头听了,却是睁开眼,仔细看了萧谅好一会儿。萧谅觉得奇怪,便问道:“老人家,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最好坦白告诉本王,若只是普通百姓,本王定不会为难。”
那老头充耳不闻,反而继续打量萧谅。侍卫看得不耐,呵斥道:“岂有此理!你这老头,怎可对秦王殿下无礼!”
萧谅说道:“也罢了,我们赶路要紧,想来他如此老迈,也不会是刺客,由他去吧。”
那老头却是跪下说道:“秦王!您是秦王?”
萧谅奇怪道:“本王确实是秦王,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
“老朽章怀民,参加小主人!”
萧谅听了,险些从马车上跌落下来,天下无如此巧合之事,怎会在此处见到章怀民!
第48章 第 48 章
萧谅看着眼前的章怀民,知道此时此地不宜多做交谈,便让人护送他到城里的客栈歇息,又命令两个侍卫保护。
他低声对章怀民说道:“你先歇在客栈几日,等本王过几日前去寻你。”
章怀民点了点头,便跟着两个侍卫走了。萧谅随即命人赶快跟上,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见有人快马而来。身边的侍卫认出他是蒙可,便由他带路前往萧谦静养之处。
据蒙可交代,萧谦每睡七日就该醒来,刚才被喂药吐血后,现在陷入状况,就难以判断何时能醒。季澜听他所言,似乎颇为诧异,只定定看了萧诀一眼,也不发话。
萧谅带来的太医,为萧谦诊治后,说脉象有缓和之兆,要等过了今晚,明天再看情况。
萧诀大急:“大哥都吐了这么多血,你还说什么等明天!信不信本王斩了你!”
季澜劝道:“齐王稍安勿躁,微臣也认为可以再等一晚,今天大家也折腾了一宿,还是先收拾安歇再说。”
萧谅说道:“五哥,你着急也是无用,还是再等一等吧。”
萧诀随命人重新收拾一番,又让侍卫把整个宅院守得水泄不通,遣人搬了藤床摆放在萧谦房里,自己便与他同室而眠。
季澜让余下的侍卫把尸体都抬到远处埋了,又打扫了两间客房,这才和萧谅各自歇下。
第二天清早,萧谦仍是不醒,只是迷迷糊糊的睡着,惹得萧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