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半个时辰,云昭这才端着药进来,要亲自喂给萧谅。萧谅见季澜就在一旁,便自己端碗来喝。云昭打量了两人一番,也不多说,便任由萧谅喝下。
萧谅急忙忙喝完,便问道:“你快说,十方恨到底在哪?”
云昭叹气,问道:“秦王,你当真这么心急想救越王?”
萧谅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从小大哥就对我极好,现在他有性命之忧,我如何不救?”
云昭点头,笑道:“好一个兄弟情深。”
萧诀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又不敢出声,他直觉云昭对萧谅极好,若自己打断,怕是不妥。
云昭说道:“我和季澜的想法一样,越王的毒不能再拖,他若是醒来倒还有时间,现在不醒便是迫在眉睫。十方恨的药草,若我亲自去求,未必能拿得到,而且路上来回时间更久。不如你们随我一同前去,何况那人医术高绝,对你们几个人的伤势也有助益。”
季澜问道:“你大可直言,到底在何处?”
云昭笑问:“你刚才说我是你的同门,难道现在还猜不出我师承何人?要去何处求取药草?”
季澜闻言,顿时一喜,说道:“你难道是莫萱师叔的弟子?”
云昭点头道:“正是。”
季澜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如此,连秦王的毒也有救了!”
云昭皱了皱眉,说道:“什么?秦王的病是中毒?怪不得我怎么都看不出病症,是什么毒?何人下的手?”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许多,似乎很是生气,倒让萧谅很是不解,不知他为何对自己如此关心。今日下午他在客栈见章怀民,是有意不让他偷听,故此他并不知晓自己的病情。
季澜看了一眼萧诀,心道绝对不能让他知晓萧谅身上的毒是季淑妃下的,否则他断然不会帮忙寻找十方恨。他说道:“秦王中的是百草枯,此事说来复杂,改日与你详谈。至于下毒之人,目前还不查不出来。”
萧诀见季澜看向自己,便猜想定然又是母妃的手笔,心中便有些惊愕。
云昭见他们相互使眼色,也不在意,只狠狠道:“百草枯!好,这笔账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