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孙朝达述说往事,东丹九重眉宇间的神色始终平淡,等他说得累了才答上一句。
“只可惜,我对五王叔的印象已经很稀疏了。”
“真的都忘记了?”孙朝达起头看着东丹九重,木纳苍老的神色间忽然添上几分通透。
“孙大人……”
未待东丹九重把话说完,孙朝达又垂下头去,喃喃自语道:
“忘记了也好,想当年与和硕王爷最亲近的人死的死、贬的贬,也只余下我这个老头子在苟延残喘,忘记也好……忘记也好,能忘记就是个聪明人……”
听出话中有话,东丹九重脸上依然不动声息,从从容容的勾起唇角说:
“太傅老当益壮,怎能说是苟延残喘?我看太傅还能活上二、三十年,好好指教指教后辈呢!”
“我宁愿不要再活二、三十年。”
孙朝达突然板起脸、斩钉截铁的说着,饶是深沉如东丹九重也不由得微微一怔;孙朝达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压着声音,一字一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