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又可怜。
刑鸣尚在走神,虞仲夜已解开他完整扣好的衬衣领子,让原本半遮半掩的伤痕彻底露出来。他覆上一双唇,轻轻吮吸那处爱欲痕迹,然后便托着刑鸣的后脑勺,嘴唇擦过他的耳廓、脸颊、鼻翼、下巴,温柔细致,不遗一处,最后才停留于他的唇上。
虞仲夜的舌头撬开两排阖着的齿关,钻进刑鸣湿润温热的口腔,舔弄他的齿龈与上膛。刑鸣起初睁着眼睛,抵着舌头不配合,但抵抗了不足五秒钟,便闭上眼睛,驯服了。
抵抗是出于本能,驯服是发自真心。他喜欢这个吻。
“把病养好,有你勤快的时候。”虞仲夜笑了笑,以拇指拭掉刑鸣唇边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又玩弄似的揉了揉他的唇瓣,才转身离开。
虞台长去赴王市长的约,只留下刑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对于那个吻,边回味边懊恼。
果不其然,刑鸣刚回到办公室,总编室的人就来了电话,说领导对他的节目有期待,打算趁着五一假日,让《东方视界》在黄金时间段连播三期做个系列专题,一来是提前预热,二来是测试一下节目的收视反应与口碑影响。
刑鸣看了看日历,也就是说,他得在两周的时间内,赶出至少三期节目。
像这样的大型深度新闻节目,少不得二三十个编导,五六个后期,但他手上兵寡粮稀,节目刚刚落实赞助度过草创期,台里重视仍然不够,每个人都得以一当十,掰碎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