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镖局的人原本穿着丧服。如今唐门子弟也披麻戴孝。一时间满街都是穿晦气白衣的武林中人,丹山镇的百姓惶惶不安,不知这些莽夫意欲何为。
司徒家的三位公子,从官家大院移居到了客栈。那大院人多手杂,云雁镖局、唐门和蜀王各自为政,谁也不知道,杀害唐家主的凶手是否潜藏其中,倒不如分散开来。
“这是一个局。”司徒嵩坐在桌边道。
司徒锋喝着茶:“什么魔教教主,我看,殷无恨也不过如此,只敢背地里玩阴的。”
司徒嵩道:“他是魔教教主,当然不会光明正大。如今唐家主遭了毒手,我们司徒家离报复还远么?爹要是敌不过殷无恨,我们有何面目立足江湖。”
“大哥,你莫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爹可是武林盟主,当年打败殷无恨的人,何况还有我在,”司徒锋踌躇满志道,“我倒想殷无恨快来寻仇,杀了他,我就扬名立万天下无敌了!”
司徒嵩不以为然,问侧卧榻中的司徒雅:“二弟你怎么想?”
司徒雅撑头道:“愚弟在想……回锅肉用什么炒,好吃。”
司徒嵩和司徒锋齐齐咽口水,民以食为天,什么正邪恩怨、天下无敌,和香辛回锅肉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
三个暗卫见状上前请示:“小主人可是要用午膳?”作为武林盟主家的暗卫,他们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为了避免主人在客栈打尖时中毒,索性包下客栈庖厨亲手操刀。
司徒锋等得饥肠辘辘、百无聊赖,忍不住向司徒嵩要了几个钱,上街买糖葫芦去了。
司徒嵩和司徒雅独处一室,就想起昨日马车里未竟的欢好,心痒难耐起来。当下坐到榻边,摩挲着司徒雅的衣襟道:“三弟,你伤好些了么,让为兄瞧瞧。”
司徒雅推拒道:“比起眼下桩桩大事,愚弟这点受伤的小事,就不劳大哥费心了……”
“哪里话来。有些事要趁早做,”司徒嵩的手挤入那素袍衣襟,在那凉滑的胸膛上不安分的摸索,“等殷无恨来了,就晚了。”
琴锥造成的伤口,让司徒嵩的动作牵连,司徒雅闷哼一声,竟没做反抗。
那吃痛的哼声一出,激起了司徒嵩的施虐欲,他听得浑身发燥,就着坐姿,将司徒雅狠狠捞在怀中,用胀痛难耐的yù_wàng,磨蹭着司徒雅臀处的尾椎骨。明明还隔着层衣料,他却感到了莫大快慰,周身血脉都贲张浮紧,他这二弟竟如此妙不可言,光是这般软软倚靠,就叫他快活得骨髓发炸!
“大哥……”司徒雅叹了声,把住往腿间游移的手臂,“你可喜欢我么。”
司徒嵩吻了吻他的束发,色欲熏心道:“喜欢,当然喜欢。”
司徒雅似不安地动了动,轻声道:“我很害怕。”
“别怕,”司徒嵩昏头昏脑,只想撩开下摆挺入那销魂的地方,“不痛,很舒服的。”
“愚弟不怕痛,”司徒雅依旧把着司徒嵩的手,“只怕此事,让爹和三弟知晓。”
司徒嵩听得一惊,暗道,不错,这悖伦之事要是让爹知道了,哪里还有他命在。当下yù_wàng消退了几分,又不甘心至极,他这二弟应该是很美味的,这姿态全然是个故作矜持的孟浪胚子,指不定早就让人破了身,到嘴边的肉看得见却吃不着,委实窝囊!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大哥,”司徒雅又道,“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司徒嵩撤回手,将司徒雅的衣襟自肩头扯下,泄愤似地,在那受伤的肩骨处狠狠咬一口。血自裹紧的白绸浸出,他如愿以偿听到了司徒雅的低吟,像是猝不及防的惊呼,在喉间饶有技巧地破碎,酝出几分食髓知味的索求之意,甘美悦耳。
“……爹可能,”司徒雅待他咬完,缓缓道,“爹可能自觉时日无多了。”
司徒嵩怔了怔:“此话怎讲?”
“那夜我留在藏剑阁,”司徒雅挠着揽在自己腰际的手掌,“爹告诉我,暗卫九和‘夕照绝壁’,是替能继承他盟主之位的子嗣准备的。因此,三弟和我换了暗卫。”
司徒嵩习的是剑门武功,知道夕照和绝壁,是剑门掌门的佩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是藏剑阁的镇阁之宝。即便是武功粗陋的人,使这两把宝剑,也能在江湖有所作为。他爹不把宝剑给他这长子,反倒留给年幼不羁的三弟……一时间,他好似挨了个大耳刮子,心里屈辱至极,很不是滋味。
司徒雅好似没察觉兄长的感受,慢条斯理道:“大哥你说,爹正当盛年,却突然挑选出继承家业的子嗣,是何缘故?”
司徒嵩收敛妒火,捏着他的腰身道:“难不成,和殷无恨有关?”
“嗯,大哥所言极是。殷无恨杀唐家主,却未动其子唐铁容。想必往后找上我们司徒家,也只是向父亲复仇,不会伤害我们。父亲明白这道理,才让三弟早早做好准备。”
司徒嵩感觉又给人扇了一耳光,他三弟除了武功比他好,还有什么地方比他强?
“大哥,爹的剑法,固然很好,”司徒雅怡声下气,“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殷无恨这魔头防不胜防。爹在世时,大哥守礼尽孝,百利无一害。万一,有那么一天,爹不在了……大哥你想做什么,不都随你喜欢么。”
司徒嵩皱眉道:“说得轻巧,就算爹不在了,三弟也未必容得了你我乱来!”
“也是,”司徒雅叹息一声,倚着司徒嵩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