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的被子也就是我的被子,你说我管不管得?”大黄一边掰着高长的手指玩,一边跟头狼拌嘴,相当惬意。
“呲,媳妇?还不知道谁是谁媳妇呢。”相处这么几天下来,头狼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只叫大黄的笨狗根本就不当家。
“你丫光棍一条,懂什么?”对于这头狼的话,大黄根本不以为意,连老婆都没讨上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
“别吵了,快点睡,天亮了继续赶路。”这都已经是下半夜了,这一狼一犬偏偏还精神十足,林帛倒是睡得快,刚刚还精神奕奕的,刚沾上被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你们晚上都吃了吧?”
“吃了。”头狼逮住一只鸡,跟林帛一人一半生啃了,大黄给自己烤了两条蛇,技术不太熟练,一条焦了一条没熟。
“那就快睡吧,明晚给你们煮汤喝……”高长的睡意也上来了,他真是好长时间没睡过这么软的被子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一条舌头在自己身上乱舔,那两只手也不老实,到处瞎摸,高长自然知道肯定是大黄这家伙又有点憋不住了,年轻人需求旺盛点,这也是可以理解的,高长也不老,也不是没有需求,只是对于他跟大黄的那点事,他心里还是没拿定主意。
两个男人要做那事,总得有一个在上边有一个在下边的,高长当然是想在上边,可问题是,他第一次见到大黄的时候,对方才是一只比巴掌大点的小狗,这些年看着他一点一点地长起来,又看着他化形,真要对他下手的话,高长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太像话。
那要不他自己在下边?高长觉得大黄要是听自己的话,这化形后的形象能矮点瘦点,起码比他自己矮点瘦点,再加上一副好皮相,他搞不好晕乎晕乎心里一软,就依了。可这家伙竟然背着自己整了这么大一个块头出来,高长每每想到这个,心里都觉得很是膈应,让这傻大个骑到自己身上?哼,想都别想。
第二天早上高长起床的时候,大黄和头狼早都已经起床了,林帛还摘了不少桑葚放在他床头。高长一边打哈欠一边收拾行装,不想承认自己年纪大了体力不济,便安慰自己说那三只都不是人,跟他不具有可比性。
他们沿着大江的方向一直往西走,偶尔遇见一两个小镇城市,也都绕着走,如今每一座城镇都显得绿玉盎然,但是高长却能轻易嗅到那其中**和阴暗的味道。在灾难面前,人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美好的,齐心协力共度难关,相反,同类之间相互倾轧的情况比比皆是。
如果说,蓝色阳光给人类带来的是生存的挑战,那么人类本身,却给自己带来了死亡和恐惧。
大江两岸的地势并不总是平坦,高长他们常常要翻山越岭,这一天他们就来到了一片深山之中。因为这条江在这个位置,修建着一个巨大的水坝,高长猜测这个水坝应该还有人驻守,担心那里有什么先进的设备,到时候他们一行人大白天里大喇喇走在阳光下的情景要是被发现了,那事情就大条了,于是高长选择绕道。
照理说这附近区域的原住民都已经迁走了才对,当初修大坝的时候,曾经发起了一次大规模的移民,基本上这水坝周围的人都走光了。但是后来随着政策的渐渐放松,有些人在外头找不到活路,就又渐渐回去了,一些房子被淹了的人,就在附近修建新的村子。
高长一踏入这片大山,就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大黄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头狼很焦躁,从喉咙底发出成串成串的低吼,林帛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一路上十分安静。
傍晚十分,高长在一个朝阳的山坡上点起了篝火,这片大山透着诡异,眼下这情景,草木都长得十分茂盛,山上却嫌少见有什么野物,就连虫子都比别处少很多,这根本不合情理。高长估摸着他们起码还要花两三天时间才能走出这片大山,大晚上的赶路也不安全,这地方鬼气森森的,谁知道能遇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索性停下来休息了。
大黄和头狼各自出去转了一圈,就抓了两条瘦不拉几的毒蛇回来,根本不够他们塞牙缝。
不一会儿,高长就感觉到山坡西面有个人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抬头看看山头上的落日,这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平常人根本不会出来活动。不过人家既然来了,而且还是直直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的,高长想想还是决定让他来吧,反正该来的早晚都得来,这片大山这么大,轻易走不出去,要是被人盯上,早晚都是要打照面的。
“客人远道而来,到我们村里去住一晚可好?”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没什么稀奇的,衣着也十分朴素,文质彬彬的样子,倒像是个教书先生。
“不用了,我们在这儿睡一个晚上就走。”高长按住蠢蠢欲动的大黄,回答道。他对这个人也很没好感,但是他们毕竟不认识,没理由第一次见面就要动手,而且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高长从来没觉得自己傍上个犬神后裔,从此就天下无敌了。
“村里有米有菜,泉水清澈,总好过在这里忍饥挨饿。”那人又说。
“不用,我们很快就出山了。”毕竟是人家的地头,高长说这话,就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要是没有巫师的允许,你们是不可能走得出去的。”那男人扬起嘴角,神态中带着赤|裸裸的蔑视,和拥有着强大靠山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