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师叔用过晚饭,宫人便又将楚归送回许府了。
注1:宫人一般就指普通的宫人,只在提及皇帝后宫时可能提到作为皇帝女人的宫人这个品级。
注2:本文关于钟离意的设定,俺也是很忐忑的,钟离意此人,绝对是耿直的古人一枚,而且还颇值得令人敬佩,硬生生被俺弄了这么个设定,感觉有点对古人不敬。不过这人从永平八年左右,就完全是作者自己的设定了,可以当作是俺借古人这个壳,因为文中小受这个变量,引起的变化,然后设置的这个人物,把这个人物和历史上存在的人物分开看,其实在文中也完全多是虚拟。
☆、9.赛马
9
二月底,学堂又新来了两位窦家子弟,一位是去年才赐封的安丰侯窦嘉长子窦万全,一位是安丰侯长兄窦勋的三子窦笃。这两位都与楚归年纪差不多,便都成为了楚归同窗。
这窦勋便是楚归当日在元宵灯会上见到的窦宪之父,在永平五年便已下狱致死,这窦笃便是窦宪的三弟。
自窦家遭贬黜后,只有窦嘉与祖母窦老妇人留在京城,这窦万全也是长在京城,看起来与寻常的富贵子弟相差无几,完全没有他堂兄窦宪那身煞气。窦笃倒是个身强体壮、肩宽膀圆的,看着像头小虎崽子似的,浓眉大眼,一副少年率直的模样,与他大哥窦宪也是完全不同。
楚归不自觉便将这两人与那一身煞气的窦宪相比较了一番,不过他只当这两人是窦宪兄弟的缘故。
春二月,太仆祭肜出高阙,奉车都尉窦固出酒泉,驸马都尉耿秉出居延,骑都尉来苗出平城,伐北匈奴。窦固破呼衍王于天山,留兵屯于伊吾卢城,其余三人无功而返。
窦固膝下只有一子,而且早过了求学的年纪,因而窦万全和窦笃便受了天子恩旨,入这辟雍学堂。
因为楚归和窦完全、窦笃都是后来,原先楚归座位便在最后一排,这排也只他一人,现在窦笃便坐了他旁边的位置,窦万全由坐了窦笃旁边。这学室中,每排只坐四人,原先只坐了三排,每人都是独立的座位,座位就是一张案几,面前摆着一个蒲团。楚归三人便是坐在第四排,楚归在左边靠窗的位置,能看到窗外的景色,又比较透气。
那窦笃倒并不清楚这学中情况,有啥不明白的都拉着楚归问,大概他心思简单,看他前后左右除了他堂兄的这些人物中,个个都是一副骄矜、自命不凡的模样,只有楚归看着好接近些,偏楚归又生着圆脸蛋、圆溜溜的漆亮眼睛,鼻子秀挺,但鼻头又有点肉乎乎的模样,一看就是好想与的。
窦笃虽然率直,但不傻,自然抓住楚归问东问西了。谁让他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清楚,偏生他又是个很不爱读书的性子。
楚归见窦笃生性率直,看着倒有几分可爱,秉着同窗情谊,倒也很热心地给他解答。如此一来,窦笃倒对楚归感官更好了。
不过这般倒惹得有些人不快,楚归只听得窦笃前面第二个半大少年转过头奚落道,“窦笃啊,你初来乍到便这般自甘下贱,竟和这种人混作一堆!”
楚归一听便一口血憋在心中,这小子嘴怎么这么损!可一看这人的来头,却是原鹿侯阴躬第三子阴纲,七皇子刘畅的陪读,他祖父乃是当今天子母亲的亲哥哥。七皇子见状不仅不阻止,倒很乐见其成,想来早就对他不喜了。六皇子则不发一言,当没见着似的。
楚归忍得,窦笃倒是个暴性子,直接顶道,“你学问都学到狗肚子去了么!只学了一肚子指桑骂槐!”
阴纲见窦笃这么不客气,一时竟气得有些噎住了,只能指着窦笃气道,“你!你!”阴家自开国以来,便地位超然,他自幼在家中受宠,几乎从未有人敢这么不客气和他说话,一时倒被气得口不成言了。
楚归前面的看着年纪稍长些的斯文少年看双方剑拔弩张的模样,温和劝道,“大家都是同窗,都是同窗!”这少年乃是天子帝师桓荣之孙,性格温和。不过阴纲与窦笃两人吹胡子瞪眼的,并不买他的账。
所幸没一会先生便来了,两人才不甘不愿地偃旗息鼓。不过这梁子倒是结下了。
辟雍学堂里每三日下午便是骑射武艺课程,窦笃堂兄弟二人来的这天,下午恰是骑射课程。原本楚归每次都是低调完成课程,并不打眼,每次既不显得过分出众,也不显得过分弱,存在感相当低,便也没人找他的茬。
但今天明显不能善了了。这窦笃明显是中二少年叛逆期,看那阴纲不爽,他便偏要和楚归走得近。而窦笃仗义相助,他也没法独善其身,撇开窦笃只顾自己的。
窦笃不喜欢学书,但对骑射是相当有热情的,而且很有跃跃欲试一番的劲头。楚归一看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窦笃这般肆意的模样,肯定又是一番摩擦。
果不其然,窦笃在当堂的骑射课程便得了头筹,自小在边关长大的骑射功底也不是虚的。这般一来,向来骄矜的七皇子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了,六皇子倒是在一边很有风度地夸道,“窦九郞果然骑射了得。”窦笃在窦家子弟中行九,便叫他九郎。
阴纲年少气盛,却很不服气,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