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封信情真意切,完全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兄长对不省心弟弟的关心呵护,没有端出丝毫皇帝的名义来压制他。
皇帝倒是了解自家弟弟,知道什么样的方法对付他最为有效。
燕承锦虽然也猜测皇兄背地里的用心,但看着字里行间满满有关怀,心里还是忍不住小小地内疚起来
当然回京这个提议是想也不用想地被排除了。皇帝另行安排前去泾北的人十分老成可靠,做起事来或许比燕承锦亲去还要妥当。转念一想,此次泾北之行,不论是皇帝还是他自已,办事只是其一,另一个目的则是为了暂避风波,只要出了京城不在皇帝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去什么地方却是没有太大差别的。
再加上这两天他身上也确实难受,又想想接下来要走的水路,这般如同受刑的滋味还要再挨上几日,也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因此对皇上的第二个提议颇为动心。
虽然决定了不走水路,只是也得寻个合适的暂住之处,眼下附近也没有大些的城镇,还得明天再走一程,到最近的浜洲去。
其实若是走得快些,再加上顺风,这天夜里也能赶到浜洲地界,只不过燕承锦决定了不去泾北,顿时就觉得坐船这件事千般难受万般艰辛令人忍无可忍,今天实在不想再走了。
他非但不肯再坐船走,还坚持晚上坚决不要再睡在船上了,说是睡在船上晃得他整夜整夜的头晕想吐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