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出现一个彪形大汉,此人三十多岁,身高八尺开外,虎背熊腰。一张国字脸上插入两道剑眉,又浓又密。大眼睛高鼻梁嘴唇稍厚,一道络腮胡子刚刚长成。这人十分健壮,好象全身都是力气。他左手提着篮子,右手提着筐,见到屋里这多人,楞在门口,感到十分茫然。向徐长庚和杨秀丽点点头,目光就落在刘叶绿的身上。
场面一下静了下来,方岚立刻跑去接过篮子,高兴得手舞足蹈。徐长庚马上站起说道:“宝成兄,你回来得正好,快来吃饭。
来人就是方岚的父亲方宝成,他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刘叶绿站了起来说“快来坐呀,楞着干什么。”
方宝成过来扶住刘叶绿绷出一句话“你能下床了,也能站起来了,苍天有眼啦。”盯着刘叶绿好一会,他才向徐长庚等人抱拳行礼:“对不起,我失态了,因为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他在刘叶绿的身边坐了下来,刘叶绿将近一年来家里发生的事情向方宝成说了。方宝成听后就向皇甫惟雄跪下,皇甫惟雄用内力想托住他不让跪下去,然而未能托起方宝成。
他还是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磕头:“大恩不言谢,今后你老有任何差遣,我不说二话。”显得十分坚毅。接着他站起来转头对徐长庚说“感谢你夫妻二人的大力相助,我们是邻里街坊,以后需要我们,全家都会全力以赴。”
徐长庚说:“宝成兄,亏你在外闯荡多年,说话还这么俗气。自家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还分什么彼此?”
皇甫惟雄接着说“我这条命是长庚老弟救的,如果他不把我从江中救起,我就不可能给刘叶绿看病,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徐长庚说:“是呀,我和胜儿也在王先生那儿学到了本事,受益非浅。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帮我,我帮他,他帮你,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因此你不要太执着,遇事尽力而为就是了。”
吃完饭后,方宝成从身上解下钱袋,从袋里掏出六十贯钱对徐长庚说道:“欠你五十贯已有三年了,拖了这长时间真不好意思,本应该亲自送到府上去的。”
他将五十贯递给徐长庚,然后向皇甫惟雄一抱拳:“王老先生,你治好了内人的顽疾,又厚爱犬子,感激不尽,这十贯钱的药费请你收下。”
皇甫惟雄将钱退回去,“你这是干什么,我说过免费还能收钱么?你要使我不守信吗?”他知道象方宝成这样性情高傲的人,如果说他家困难,他肯定不会接受,只有用守信这样的大道理扣住他,他才会无话可说。
果然方宝成一脸的腼腆,很不好意思的收回钱袋。徐长庚把钱袋放在桌上,邀请方宝成谈些外地的见闻。
几个人十分投机,尤其是方宝成和皇甫惟雄更是投缘,两人有些相见恨晚,好象是忘年之交。
对方宝成的内功,皇甫惟雄有些疑惑,对他说道:“你什么时候练习了青城派的镇派内功,而且已经有相当的火候。就内功而言,在江湖上可以列入高手之列了。”
方宝成说道:“已经二十多年了,六岁时我父亲救了一人,那人教我练习的。”皇甫惟雄点了点头,并没有追根究底。
杨秀丽问道:“大兄弟,这三年多不见你到河里打鱼,你外出挣钱,也不跟我们打招乎,让弟妹和方岚吃了不少苦,真是过意不去。”
方宝成说道:“这两年,我先是在河南洛阳中州镖局当镖师,年薪五十贯。今年五月间,镖局遇到麻烦解散了,给了工钱还另外给了五十惯的奖励,让我们回家。我没有回来,在洛阳城内打工,什么事都干,只要能挣钱,不犯法不失道义就行。”
方宝成的话触动了皇甫惟雄,他马上问:“你在那家镖局当镖师?”“中州镖局”。“他们还是动手了,斩草除根啊。”皇甫惟雄低下头自言自语的说,好象有很大的心思。接着他猛然抬头,眼**光,把众人吓了一跳。随即恢复平静对方宝成说:“总镖头怎么样?”
方宝成回答说:“总镖头很好,那天晚上我们打退敌人的进攻后,镖局歇业了。是官府出面帮忙度过了难关,总镖头没什么不对。”听了方宝成的话,皇甫惟雄松了一口气,叉开话题说道:“方岚这孩子不错,是块好材料,将来一定会超过你。”
大年初一早晨,方宝成带着方岚去向皇甫惟雄拜年。皇甫惟雄把方宝成带到避静之处考查了他的功夫。然后说道:“你的内功不错,玄阴真气已有七层火候,比起青城派的掌门人玄真子的九层功夫还差二十年。但已可称得上江湖好手了,只是武功招势太差。要不然你不会只当个一级镖师。”
方宝成说:“由于教我内功的人当时身负重伤,加之我年龄又小,根本没有教武功招势,招势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自然是很差了。”
皇甫惟雄背着双手来回走了几步说道:“镖局是什么原因解散的,你能将祥情告诉我吗?”
方宝成将武兴宗桌案上遇纸条,三个蒙面人带着一帮黑衣人攻打镖局,到官府解危,祥细说了一遍。皇甫惟雄思索一阵,说道:“我现在教你一套步法、一套拳法,一套剑法,你愿意学么。”
方宝成十分高兴,当即说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就要跪下去。皇甫惟雄制止他说道:“我已收方岚为徒,你不能拜我为师,我俩意气相投,就作个妄年之交吧。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