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低下头时,眸中闪过一抹暗色。
“无妨。无妨。”季禾伸手揉了揉眉心,淡淡地说,他对着南山实在没脾气。他也没办法有脾气起来,笑得这么真诚话说得这么坦白的一人儿,跟人家发火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似的,忒没意思。
南山见季禾神色淡淡,也没觉得受打击,依旧言笑晏晏:“我看师叔刚才有些不适,可是既醉酿的酒不合胃口?”
这么早就在了?那岂不是自己跟贺澜说话都被他听到了?季禾眯眯眼,也没在意,随口说道:“没事。已经好很多了。不用挂心。”
“话虽如此说,师叔不适,南山心里也是极为担心的。”南山笑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细长的白瓷小瓶,温声说,“既醉好酒成痴,酿酒时经常控制不住灵力的收放,连我这常喝他的酒的人都能常常喝醉,师叔喝不惯也是有的。南山这里有做好的解酒药丸,师叔不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