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小孩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又是这些日子以来吴鸣已经看熟了的灿烂笑容,带着些许傻气:“我不难过,该来的总是会来,该走的也总是会走。”
十六岁。说出话来像六十岁。吴鸣倒有些难过起来,抚在文诺额角上的手掌慢慢向下摩挲,遮上了那对深黑色的眸子。
他的嘴唇与一般男孩子不太一样,轮廓分明而略显丰润,肉肉的让人感觉咬起来一定很舒服。
屋里很暖和,吴大将军却打了个寒战。这是怎么啦?我怎么会对着一个男孩子产生这种念头?
掩饰地干咳一声,吴鸣站起身来:“你睡吧,明儿我会来叫醒你。”
吹熄了灯烛,吴鸣在一片黑暗中走出房间,轻手轻脚滴带上房门。
“他睡着了?”
那个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成功地把吴大将军的汗毛全都唤醒,左手本能地按在了腰间剑柄上:“谁?你?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