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苏帷剑术自是高超,可高超在精准无比,指哪儿打哪儿。但于叉鱼一事却毫无经验,不知水面上人眼所见和鱼实际位置稍有偏差。是以剑剑直击鱼影,却剑剑落空,后来干脆挥剑在溪水中一阵乱插,指望能瞎猫撞上死耗子,以振夫纲,结果险些剁到脚尖。
此时已是深秋,晨间溪水带着股寒气,薛慕见他双脚冻得通红,有些心疼,又担心他提剑乱挥伤着自己,连忙下场指点。
一经薛慕点明关窍,苏帷立刻雄风重振,刷刷刷刷满载而归。影卫早已在溪岸边搭好锅炉。苏帷剁掉鱼头鱼尾,鱼身一剖两半,去掉内脏,放入锅内,做得似模似样。
煮好的鱼汤放到薛慕面前时,薛慕的心里是拒绝的。但见苏帷满眼期待,薛慕鬼使神差地,竟真的将那锅一言难尽的液体喝了个底儿朝天。
见他如此,苏帷笑眯了眼。
薛慕背转身去吐出嘴里的鱼鳞,深觉自己病得不轻。
谁知隔日真就病了。
腹泻甚剧,肚腹中一阵阵汹涌翻腾。苏帷看他脸色苍白,也不管敌在暗不在暗的了,拥着他纵马进入了距离最近的昌和城。
入了昌和城,寻了间客栈,让薛慕自去排解。命影卫去医馆抓了药,浓浓地煎上一碗,让薛慕喝了下去,才得消停。
正打算坐下来吃杯茶歇息一番,客房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一位衣着华丽明艳照人的女子风一样冲了进来,扑进苏帷怀里,揽着他脖子亲密道:“帷哥哥!我好想你!”
眼见着薛慕的脸色沉了下来,苏帷额角一阵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