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友笑道:“真调皮,一看见你父皇就这样高兴。这位可不是,是你姑姑呢!你没有认出来吗?”
薛渐离见机问道:“公举很喜欢皇上吗?”
“可不是,每次来都黏的很,很会撒娇的。皇上每天都要来这里跑几次,有时候还会把她带到锦绣宫里睡。”
薛渐离道:“真好!”看着孩子,她心里荡漾起温柔涟漪,激发母性。
李彤看她这样,就知道被小姑娘给迷住了,自己刚开始也是这样。
“渐离,你这样喜欢孩子,打算什么时候生一个呢?”
薛渐离抬头看了一眼余时友,然后道:“不知道。”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以后余时友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她呢?也许也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那种隐隐感知到的对余时友的在乎,在回到京城之后,越发强烈,她对这样的感觉陌生,而且羞耻。
这种叛逆的想法,岂为世间所容?她以前爱做男子打扮也就算了,不过好玩,图个方便,难道内里也跟男人一样了?
也许她需要回归到俗世中去,做一个平常的女子,找一个不那么喜欢,也不那么讨厌的男子,不咸不淡的过一辈子,用他那守规矩的人生来引导她那颗不与世俗类同的心。
薛渐离只管出神,怀里的肖公举十分不满,用小手不断的戳她,怎么不逗她玩呢?跟平常不一样。薛渐离低下头看看她,给出一个简约的笑容。
她的心事,仍旧是无法告诉人的。
过了会儿,外面来人说:“皇上让人来问问,渐离公主回去没有?要是没有,就去锦绣宫一起用午膳。”
薛渐离道:“在呢,告诉皇兄我马上来。”她将肖公举交给了奶妈,与几个人说了一声,就匆匆告辞了。余时友注意到她的走神,以及对自己格外的疏离和冷淡,她摸不透是什么事,但是薛渐离的改变,一定是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吧!哎!自己到底哪里让她为难了。
到了锦绣宫,午膳已经摆上了桌。薛意浓见薛渐离过来,招呼道:“渐离,这边坐。”薛渐离坐了下来,整个人的情绪还沉浸在之前的那件事上。
和薛意浓、徐疏桐吃着饭,兴致淡淡的。
薛意浓问她,“去看过公举了?”
“是,非常可爱。”
“这是自然。”看着薛意浓满脸的满足感,薛渐离很不解。
“皇兄,那不是您的,又有什么高兴的。”薛渐离见这里没有外人就直接问了出来。
“有什么不高兴的,能遇上都是缘分,这是朕和公举的缘分,就算别人觉得不好,可朕还是格外看重的。朕相信自己对人好,人也会对自己好。上天送给朕的,哪有什么好坏,只有珍惜与不珍惜。”
“皇兄真豁达,我就做不到。人还是要有自己的孩子吧!毕竟大家都有。”薛意浓注意倒薛渐离的情绪很是不对,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感觉到以前有些事想错了,想回归正路。”
“是感情方面的?”
“不,其他事。”
薛渐离不欲说,薛意浓岔开话题说:“过两天来宫里吃公举的满月酒,朕下厨,叫父皇、母后一起过来,朕就不去单请了。”
“好,恭喜皇兄。”
“呵呵。”吃完饭,薛渐离走了。徐疏桐躺在躺椅上休息,犯困,屋里的暖气总是让她昏昏欲睡。薛意浓走过去道,“你看出来没有?渐离有心事,朕猜跟皇后有关。”
徐疏桐笑笑,“与我们无关。”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获得自己想要的,有个把人失望有什么要紧。“我想听书,皇上要是有时间能不能给我念一段儿。”
“想听什么?”
“浮生六记。”
薛意浓笑道:“怎么老是喜欢这一本,还有其他的书。”
“我就喜欢这一本,也就喜欢皇上一个人。”她的目光淡淡的,带着慵懒的光,手臂伸过来,挑了一下薛意浓的下巴,“您明白吗?”
“不明白。”薛意浓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耳朵贴着她的肚子,问道,“你还有多久才会来到这个世上?”
徐疏桐替肚子里的孩子回答,“很快。”这样急切的期盼,也许只有做父母才会有的心情。但她在那一刻觉得,如果说世上有什么声音是最美妙的,那就是薛意浓对孩子的问候。
两日后,肖公举满月。薛意浓特为她办了满月酒,广邀亲朋。她那日是最大的主角,穿着红红的棉衣、棉裤,戴着红红的棉帽,把耳朵捂的结结实实,一点儿不受寒风袭击的样子,额头上点了红胭脂,像个小童子一样。
太后等人一进门,就逗她逗个不停。肖芳也给太后请了安,“这段日子身体不健,没能给太后请安,还请恕罪。”
“你现在没事了吧?”
“是,托太后的福,都好了。”
太后点点头,见肖芳气色不错,只是产后的身子略有丰腴,但并不难看,让她别抱着孩子了,坐下来歇歇。
薛定山等人进来,抱着小孙子逗弄个不停,比在家里还欢喜。“看看,长的多像意浓,小小的,小时候就可爱成这样,长大了得有多少小姑娘跟着追……”
贺太后略尴尬,看向别处,薛渐离也是。怕自己的目光泄漏了什么。
随后,余时友、李彤等人又进,都带了自己做的小礼物,要送给肖公举。再之后,徐疏桐和徐慕然一起进来,给各位问了安。
徐慕然与薛渐离见过,“渐离公主和皇上长的真像,一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