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厉叔低低唤了一声,拉回了云墨飘远的思绪。
“嗯!”云墨轻轻应下,转头看着厉叔问道,“厉叔,成卉呢?怎么最近又不见她的身影?”
“她不是去替公子办事去了吗?”厉叔差异。
办事?!云墨这才渐渐想起,他的确是曾说过,让成卉从祁寒山回来后替他盯着公子奇,随时禀报有关他的一切行动。
“我知道了。”云墨低头。
“那……”厉叔犹豫,终是慢吞吞的问了出来,“公子交代了何事?”
成卉毕竟是她的女儿,身为父亲他怎会漠不关心呢?他本就亏待了成卉,若为云墨办事伤了或是……他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一辈子沉浸在失去她的生活中会痛不欲生。
他可以是云家的奴,但成卉不是,只要她愿意,她依旧是齐国贵族里的大小姐。
“只是监视一个人罢了,厉叔不用担心。我交代过她,若遇危险必先自保她会明白的。”云墨淡淡说道。
“是!”厉叔松了一口气,转而又问,“公子,您接下怎么做?”
“走一步算一步,他终是知道这朝野上下也只有我一人是真心护着元儿,至少现在,他不会动我。”
不管燕王此举为何?云墨终是明白,燕王要为千元的以后铺路了,而他云墨,就是燕王为千元寻得最好的垫脚石。
思及查案的迫切,云墨简单的梳洗着装后,去了刑部衙门。
一进门,就看到刑部上大夫商世杰领着一干衙役出来,云墨上前躬身,“见过商大人。”
“云墨来了!”商世杰笑道,“我还以为你要等会,所以派了人在这等着呢!看来倒是不用了。”
商世杰表现出来的可蔼可亲本能的让云墨有一种抗拒,他不动声色的避开商世杰拍的手,道,“怎敢劳烦大人。”
一直以来云墨都是一个人,他不习惯旁人对他流露的亲切,会让有一种同情的感觉。云墨是高傲的,不允许任何人对他蔑视,同情他,可怜他。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你都算我商世杰半个儿子了,老子对儿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说完商世杰哈哈大笑。
云墨差异,半个儿子?
看出云墨的愣然,商世杰突然敛了笑意,神情也变得郑重,他微微叹息一声道,“唉!你是不知道,当年……”他似回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沉重,半晌他低低的道,“我也算是你父亲带出来的兵,他对我的恩情让我没齿难忘。”
听到这云墨才明白,淡淡一笑,不予回答。
商世杰也是感觉到了此时此刻不是聊天叙旧的好时机,感觉到身后衙役的目光,老脸一红,沉声道,“还不赶快去,等着老子催你们啊!”
众衙役一听,赶忙先走一步。
“大人,这是要去哪儿啊?”云墨淡淡问道。
“噢……去陆府!”商世杰迷糊了一下答道,紧接着又道,“走吧,一起去。”
云墨做出一个请,商世杰头前,云墨随后一步跟着,不管他与父亲关系如何,父亲已经离开了多年,现在他只是比他低的官员,不可并肩同行。
“商大人,云墨有一事请教!”
“哦!何事?说来听听。”
“那陆军不过是户部从四品大夫,为何燕王如何兴师动众要调查此案?”这正云墨不解的地方,朝野四品官员比比皆是,为何一个小小的陆军之死能在蓟京城掀起轩然大波。
商世杰迟疑了一下,笑道,“是这样,云墨你不常出门,对此事了解不透,这可不是一起普通的案子,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呐!”
云墨凝眉,静静等着商世杰接下来的话,只听商世杰沉声道,“本来这陆军死也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怪就怪在他府上一小妾的尸体第三日在东郊树林被人发现,死相惨不忍睹,连中数剑,应该是被人挑断浑身经脉后运到东郊自然死亡,这一看就有预谋的杀人。”
商世杰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天陆府下人在某地窖中发现了陆军的原配夫人马氏,被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出现了尸斑尸臭,经杵怍验尸发现,死亡时间与陆军想同,而陆军的尸体没有任何异样。”
“这样的案子三天时间着实有些为难呐!”商世杰摇头叹息。
“是啊!”云墨轻轻呢喃,思绪却已经飘的极远。
不一会儿,云墨他们便来到了陆府,刚踏进府门,迎面而来的几个女人身着花红柳绿,或怒骂或啼哭,丝毫没有刚死了人的气氛。
几个女人将云墨和商世杰团团围住,哭哭啼啼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又一会儿指责起身旁的人有害人之心,一时间,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一女人见吵不过,索性坐在地上大哭,她紧紧的抓住商世杰的袍角,哭喊道,“大人要为贱妾做主啊!他们害死了老爷夫人,这不又想加害于贱妾。”
另一个女人见到如此,也连忙学着她的样子去抓云墨的袍角,还未触及,只见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滚开!”声音不大,却透着丝丝寒气,竟让那女人生生停下了动作。
“来人,把这些女人都给我拉出去。”云墨冷冷命令道。
此刻的商世杰是完全震不住场子,竟在几个女人的拉拉扯扯间不知所措。
话落,刀剑声齐齐诈响,如劈开夜空的闷雷。几个女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不是来办案的吗?不是来为他们主持公道的吗?顺道商议商议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