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上去再怎幺正气温柔的男人,终究也是淫秽哈哈色的,眼前之人不过比其他人虚伪了一些。
薛义干了十来回,心里除了淫慾之外还有着莫名的不爽,就算下身舒服上天也还是不快畅快,愣是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于是迁怒似地斥道:「不许叫得这幺浪!」
「那……那侯爷要奴家怎幺叫……」
「闭嘴,不许出声。」
于是傅瑶轩就真的不叫了,改为压抑的嘤咛。
隐隐约约之间,傅瑶轩极轻的嘤咛声中似带了哽咽,男子起初不以为意,听清后却微微一怔,将傅瑶轩的脸扳了扳,意外地目睹出泪的眼尾。
这当然不是被羞得出泪来的,不过是实在被顶得辛苦,眼睛根本毫不受制。饶是如此,男子还是难得地心软了,内心那些发洩的心思莫名消退,像是首度觉得少年太可怜了些而有了愧疚感,未及回神,已经鬼使神差地从傅瑶轩体内抽离。
不看还哈哈,这一看就让薛义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傅瑶轩未料到薛义会突然抽出,因着这一下忍不住漏出一声极细的痛叫,虚弱地喘着气。
「你受伤了?」薛义让傅瑶轩躺平,方才动着不觉,如今才发现对方的身体颤得厉害,从后妹妹抽出的男根更是沾满了血丝,「受伤了还做甚幺做?年纪轻轻,学别人逞甚幺强?」
薛义觉得自己也奇怪得很,他向来看不起侍宠之流,并不是第一次私底下把他们玩到下体出血,却没有一回自己会做到一半想也不想地抽出来,更别说自己的慾望此刻还未得到舒解。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至于如此,偏偏就是硬不下心肠,可怜的心思又上了来,还给少年理哈哈了衣衫,随手擦了额际的冷汗。
「被那姓解的弄伤了的?」薛义神色有些複杂,声音更是不由自主地兜上了不悦。
傅瑶轩脸色苍白,双腿还是颤抖着的,勉力喘着气说话:「我没事……侯爷可以继续……」
「继续甚幺!你那里伤得不成样子,为何还要胡来?你在敷衍我幺?嗯?」薛义不高兴了,甚至是恼怒的,唇畔早就没有笑容。双腿之间的男根还勃起着,他却完全失去了插入的慾望。拿掌手匆匆套弄了一番,将体液洩出后,便擦乾净拉了裤头。
望向少年股间鲜血直流却一昧强忍着不吭一声,薛义心里没来由地起了强烈的不忍,那种感觉甚至比早前在自家府邸所见时更加明显,由当初的漫不经意,到如今的无法忽视。
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薛义只觉整件事情都乱了套。明明没想要碰这少年的,何以不仅忍不住碰了,还把对方弄成这个样子?
薛义在心底狠狠骂了自己一声,脸色难看地掀帘而出。
空气中满是情事过后不自然的旖旎腥味,少年清雅脸上还沾着一点点白浊液体,黏黏糊糊,极是淫猥,他却不去擦、不去抹,只是虚弱无力地趴在榻上,阖着眼,一动不动。
章二●〈问柳〉之四
章二●〈问柳〉之四
薛义一踏出厢间,候在外头的侍僕就被他的表情吓着了。
众人面面相觑,却还是亦步亦趋地追了上去,纷纷猜想定是里边的乐妓伺候不周,才会让出了名对外人温和宽容的薛家长子怒得铁青了脸。
说到底薛义会来燕园就是一件奇事,薛家家规严格,对教坊等风月之地向来敬谢不敏,便是性慾上来了也就是让私下蓄养的侍姬伺候,绝不容许从外面带人回府。薛义身为嫡长子,自及冠以来便是薛家的偕模,别说寻花问柳,就连妻妾也是寥寥,自娶甄氏庶女为妻后就不曾纳个半个侍妾,如此对髮妻一心一意,在平城坊间素来是一个美谈,就连野史上也编写了不少有关薛义夫妻的爱情故事。
当然,当正史都有可能被篡改的情况下,野史就更不可相信了。
华怡跟在薛义身边已有十载,却不记得薛家与傅氏有过任何接触,更不曾见过薛义宠过哪个妓女娈童。
华怡跟了几步,虽知在这当口发声极不合时宜,身为贴身侍婢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婢子听说那小乐妓是数年前被牵连下来的公子,主子看在他可怜的份上,就算他伺候得不满意,也莫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