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他们谈论着朝堂之事,宫里皇上听了北静王所请之后,目光阴沉地看向凌钶,“你们倒是一条心。”
凌钶如坐针毡,万没料到北静王也来求请,他因母妃的缘故,皇上本就对他有所堤防,如果疑心他与北静王结党便大不妙,辩解只怕越抹越黑,正思量着对策,内侍回禀,“陛下,应天府郑大人求见。”
皇帝冷笑了声对两人说:“传。”
郑云进来见北静王和凌钶都在,有些弄不清状况,此时也容不得回避将供状呈给皇上,皇上看完反而没有发怒,“果然是凌钶主使的?”
凌钶心觉不妙,每每皇帝防备他的时候,才会叫他凌钶。
郑云看了看凌钶,不由捏了把汗,“……犯人亲口承认是受九殿下主使……”
皇帝冷眼扫过三人,问凌钶,“你说这案该怎么判?”
这是个陷井,若辩解有与北静王结党之嫌;不辩解皇上忌惮太子势力过重,反不会将他如何,最多责骂两句,但贾瑞却必然会做替死鬼。
“儿臣无可辩解,只是打人者非贾瑞一人。”不辩解顺便将冯紫英等人拉下水,一则表明与北静王并非一党,一则法不责众,或可免贾瑞死罪。
皇帝又问水溶,“北静王以为如何?”
此时他若与凌钶对掐,反而会让皇上觉得刻意为之,但也不能一味认同,“打人确非贾瑞一人,但也有个从犯主犯,冯紫英等人年轻莽重,义气用事,请陛下责罚。”